但這還不算完,到了醫院,被急診室的庸醫老女人折騰的四個多小時,愣是讓我的雙腿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還要給我截肢。我不截肢,不看病了總行了吧,但是偏偏急診室門口又遇到了李天意的黑社會老爹。
仇人見麵,我認出了李光,他沒認出我,我本來以為能幸運的逃過一劫,想要回家趕緊沐浴更衣,去去黴氣。
但是,我發現這點幸運也要被黴運衝走了。
因為彩兒突然從住院部的方向跑了過來,兩隻小玉兔在衣服裏麵歡快的跳躍,一邊跑一邊衝我大聲喊道:“莫非哥哥,我爹的手術費已經交了,一會兒就能安排手術。”
我想裝作被彩兒認錯了人了,但是天剛亮不久,醫院裏來看病的病人不多,此時急診室門口除了我,就剩下四個人,李光,他的兩個保鏢,一個司機,根本沒辦法假裝。
“彩兒快跑,不要過來。”我急忙提醒她。
“你就是莫非?就是你打折了我兒子的雙腿?”李光轉身盯著我,兩隻眼睛放出了陰毒的寒光。
我暗道不妙,黑社會的辦事效率比警察高多了,才過了一晚上,李光連我的名字都查到了。
“沒錯,就是我。”我索性也不跑了,我的雙腿發麻,走路都要靠輪椅,逃肯定是逃不掉了,我隻能寄希望黑社會能顧忌一點點法律,不敢明目張膽的在醫院行凶。
但是,我太高估了他們的法律意識。
李光向他的兩個保鏢打了一個顏色,右掌成刀,做了一個殺雞的手勢。
我一看見這個動作,心中就是一沉,這是要對我下死手的一個手勢,港產警匪片兒我看過不少,這個手勢是電影裏的經典動作。
兩個保鏢扔了墨鏡,變戲法似的從身上各翻出了一把蝴蝶刀,在手上耍了個花,就向我逼了過來。
對付一個雙腳不能動的人還要動刀子,我鄙視他們。
彩兒這是也看清了我的危險處境,但是她不僅沒跑,反而想要越過李光和他的手下,衝到我的身前。
彩兒最終沒能衝過來,因為李光的司機攔住了她,她急的險些哭了出來,使勁的喊了起來:“搶劫了,救命啊。”
我聽後頓時一腦門的黑線,感情彩兒認為李光的那兩個保鏢要打劫我的錢財,要是光要錢我就給他們了,但是他們明顯是想要我的命啊。
急診室裏的庸醫老女人興衝衝的跑了出來,臉上不再是一副死魚般的僵硬表情,而是充滿了興奮和激動:“哪有打劫的?在哪呢?在哪呢?”
原來是來圍觀看熱鬧的。
“李代表,你怎麼也在這兒?有人要打劫你嗎?”沒想到老女人還認識李光。
“不是,我也是剛剛才到,不太了解情況,想必是那個做輪椅的年輕人得罪人了,引來了別人的報複。”李光擺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好虛偽,說起瞎話一套一套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摘幹淨了,看來如果兩個保鏢今天殺了我,他隻要說這兩個保鏢是臨時工,跟他無關,就能逍遙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