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東方千裏之外,這裏依山傍水,鳥語花香,亭台樓閣皆顯古樸,僅是破曉之初,山門外的石階上,便已徘徊了數百人,似都為爭奪新一朝的頭柱香,可見此處香火鼎盛。
赫然抬頭,一個霸道絕倫的名字,“玄天觀”幾個大字題在大門之上。
“喂,你聽說了嗎?這處道觀相當的靈驗,隻要爭得每月之初的頭香,便可一年內病不粘身,而且事事順風順水。”
在山門未開,漫漫等待的同時,這些人都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聊了起來,此上這便是排在前十位的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對他身邊另一個同齡男子說的。
“當然聽說過,不然我何以整夜都在此,還不是就為了爭得前幾柱香。”對麵男子當即回道。
“你現在所在位置完全有機會擠到第一位,為何不爭頭香呢?”最先問話的男子表示疑惑。
“唉,你有所不知,你看前方那大漢,你知道是誰嗎?”對麵男子苦澀著臉,反問道。
男子搖搖頭,表示不知,隨後接口問道:“難道他有什麼大來曆?”
“我來這裏祭拜,爭頭香,已經快一年了,每月我都會提前一天來,所以也能夠排到前麵幾位,但每次我都不能夠爭到頭香,最主要就是前方那大漢,”對麵男子說道這裏,聲音立馬轉小,“據說他是猛虎幫十虎之一,一身力量大得驚人,記得有一次也是在這裏,來了幾個橫的,想爭頭香,便與他起了衝突,結果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幾個看似練家子的,便被他撂倒在地,幾乎不能夠動彈,最主要的是,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這才是最讓人忌諱的地方。”
“原來如此,感謝告知,不然一會莫名被揍了一頓,還不知道東南西北呢。”男子頓時恍然,臉色滿是感激,接著他轉念一想,便問道:“可是爭不到頭香,我們還在這裏有意思嗎?”
對麵男子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你是第一次來吧!”
男子點頭稱是。
“那也難怪了,我告訴你吧,頭香是重要,可是隻要心裏虔誠祭拜,一樣可以受到上仙的庇護,保你遇事順心,當然越靠前,效果越大了。”對麵男子回道。
男子再次感激,接著陷入沉思,隻是他低頭間看向前方大漢,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對麵男子見其無心再聊,也便不再自討無趣,轉身與旁人聊天去了。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鍾,“嘎吱”一聲,山門被打開。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開門的道童。
待山門完全打開,最前方的大漢,對道童抱拳施好,得其同意後,大步流星,邁入其中,接著所有人才一窩蜂般的蜂擁而進。
最先問話的那中年男子,也混在其中,隻是在進入期間,他並沒有選擇去大廳,反而左轉右拐,在一頗為冷清的樓梯轉角處,看了一眼,發覺四下無人,便一步進了原本是牆壁的角落。
隻見一道波紋閃動,男子如若穿越一般,便進入其中,接著外麵又恢複成了原本的牆壁模樣。
霎時,男子出現在一所大廳中,在大廳中心處,有著一尊道人石像,在石像下方盤坐著一名儒袍中年男子。
男子的出現,頓時被儒袍男子感知,接著後者立馬睜開雙眼,一道攝人的光芒,陡然化為一股驚人的氣勢,向男子壓迫而來。
男子頓感四周空氣已經凝固了,他不能夠動彈絲毫,尤其是緊接而來的那道眼神,如若鐵錘一般,在敲打他的胸口,不覺間,心中氣悶,一時忍受不住,一口鮮血被他突出。
“莫仁師兄,且慢動手,我是禹誌師弟!”男子在吐出口鮮血後,終於暫時擺脫了那無形的束縛,帶著心驚,連忙對儒袍男子開口道。
“我知道是你,這是我的修煉禁地,沒有我的允許,隨意進來,這也算給你的教訓,說吧,來我這裏所謂何事?”男子口中的莫仁師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麵對對方如此說,禹誌有種被當麵打臉的感覺,但對方強勢,他也不得不低頭。
禹誌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師兄,宗內發生大事了。”
“嗯?”莫仁聞言,稍微來了點興趣,接著依舊淡淡說道:“難道有誰在攻打玄宗?然後宗內想起了我們這些被常年分配在外的人,要我們去拚命?”
“師兄,你的怨念可真深啊,其實你誤會宗門了……”禹誌苦笑一聲,話未完便被打斷。
“誤會?被分配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靈氣稀薄,若是在宗門內,我莫仁早晉升八級了。”莫仁憤憤說道,滿是怨氣。
“師兄,此言差矣,從剛才您釋放的領域來看,師弟我好歹也是七級中期的修為,卻不能夠抵擋分毫,由此可見,師兄你雖是未臻至八級,但也與八級一般無二。”禹誌試試的恭維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