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食府。依舊是霸氣堂皇的坐落在盛市的郊區,那一排近一百的停車位上,滿滿幾乎沒有50萬以下的車。不過倒也真的不至於常常有一輛賓利勞斯萊斯。
顧客定位很明確,就是主要招待那種雖然富人卻並不頂級的家夥。
但是對於這裏打工的服務員來說,每當看著這些人,就很容易生出一些這就是世界的瑰麗精彩的感覺。
偶爾見過幾百萬百達翡麗就能在對於家境優越帶著五位數浪琴手表的同齡人生出對方窮人的錯覺。
不過說實話,若是每月工資加上小費提成,一塊浪琴或者ck,對於他們而言還真的不是太大問題,要知道這裏的服務員,甭管男女都都算是薄有姿色。
一些被摸摸手拍拍肩膀臉蛋的小動作,然後幫著倒杯酒對著男女富人露一個不算俗氣的小媚眼,對方高興隨便點上瓶3萬元的四十年茅台,他們就有不少提成。
所以別看在這裏,一身工作裝的陪著笑臉
低頭,到了別處,他們那也正經是出手闊綽的很,偶爾來了興致,一千五百元的雙飛燕也有可能咬牙叫來享用。也不會傷筋動骨
所以他們甭管男女,都未必去羨慕那些從從普通一本院校出來,苦兮兮拿著五六千月薪的白領。
可是也不至於就覺得自己光彩得意,要是特麼的誰真的願意跟賣笑一樣的賺錢,那才是有鬼了。
不過雖然他們看同事帶來的混混男友或者是野雞女友都覺得鬧心惡心。
但是別管男女,對於吳悍這小子的女朋友是真的遺憾。
“江茜,一個平平常常不帶攻擊性的名字,也沒啥濃厚的讓別人誤會職業的妝容,更加沒有啥裸―露出腐臭荷爾蒙氣息的打扮。”
牛仔褲,長裙,格子衫,旅遊或者帆布鞋,披著或者馬尾的到肩頭黑發。
幹淨無辜的就像是隻兔子。
以前每每在吳悍午休或者下班的時候都會提著衣角盯著鞋尖等著,安靜落寞到一種讓人的地步。
和其他男服務生女伴格格不入的劃分開。
輕輕怯怯的嗓子,總像是給誰添了麻煩的抱歉局促。
雖然沒法子和其他等著男朋友下班後喝酒泡吧的女人聊到一起,可是也從來微笑且好奇的聽著。
總會備著些小點心和溫水給陪客人幹了一瓶白酒滾下來的人。然後執拗的遞過去,直到盯著人家吃完才行。
一次一個畫著煙熏妝暴露女人罵罵咧咧的說她爺爺那老頭子整天咳嗽,真是煩死人。
等到第二次再碰到江茜的時候,江茜居然給她抓了七八幅中藥,還細細輕聲嘮叨說些什麼注意地方和飲食忌口。
而那個連自己男朋友在床上運動時候墨跡一會,都會不耐煩被壓在身下,抽身不顧自己去沙發睡的女人。
居然就盯著江茜白色書包上掛著的小兔子玩偶聽她嘮叨了十分鍾。
然後無可奈何的和江茜說,你這樣姑娘每天混這地方,真是難為你了……
江茜也隻是還以一個大大幹淨的笑容。
一直就這樣的待人態度和笑容,從飯店開門就在的吳悍在鎮北食府工作了快四個月,這些人就看了江茜四個月。
而自從那天鬧出風波之後,江茜居然也來這裏當迎賓了。
午休時候總會撅嘴發呆等著吳悍笑眯眯嘟囔著好累。
而當下班之後,也總是一身白蓮花一樣的裙子,紮著馬尾清純可愛的一塌糊塗。
沒一個樂意相信那天那胖子鬧事時候說的是真的。就算是看著江茜被牛泰那大混混攬在腿上糟蹋,一些見識過江茜為人的老人都寧願當沒見過。
至於那天腹誹江茜吳悍這對狗男女何其不要臉的新人,此刻也詫異江茜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江茜則仿佛一點兒都不知道旁人心裏是咋想得一樣,依舊是如同一朵小白花一樣穿梭在眾人視野裏……
多少其實很討不諳熟世事小姑娘喜歡的牲口,都無比嫉妒吳悍,一副韓版小白臉的樣子,怎麼就能勾搭到這樣的姑娘。
他們都覺得自己才和江茜配,而且詫異,這姑娘是怎麼活的讓人就是覺得幹淨。
所以再不要臉的牲口,也沒把主意打到江茜這個新同事身上。
一次後廚的一個姓趙小徒弟,悄悄給江茜送了碗加了海參的拉麵,就說了句小美女可得保重身子,不然哥哥我可要心疼死……
最後不知道被哪個聽了,回了後廚,就被切配菜的大娘捏了耳朵,說他不著調禍害人家好人家姑娘。
那個幫廚的小徒弟真是覺得冤枉死。不過也不惱,家裏是幹紅白活吹嗩呐的他,前麵有倆姐姐,所以村裏都叫他小三兒。
有天被三舅帶到這城裏,也未必有出人頭地的感觸,隻是覺得不用守著那銅疙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