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市桃仙機場,一會兒的航班再有幾分鍾就要準時起飛。
空姐們都帶著職業化的笑容,或許卸妝後粗糙暗陳的膚色,在價格並不寒酸的化妝品修飾下變得嬌俏可人,
能穿上那一身深紅色製服,就已經意味著她們的底子不錯,。
徐海蛟平日笑眯眯的,卻實打實恨人,這胖子癖好之一是喜歡那種深紅色款式的空姐製服,
所以每次出行九成都青睞於國航的飛機。
就喜歡盯著那高挑身段上的紅衣,然後恬不知恥的問那些好脾氣空姐說:“姐姐你真美,天天穿紅衣,日日如新嫁,就是不知道每夜的新郎是不是一個人……”
苛毒的很,子曰:胖子都是善良的,但是漏掉了一個徐海蛟,
楊曌猜,或許是因為前世那個叫做江茜的姑娘最後當了空姐的緣故,
牽連著徐海蛟對於整個空姐職業都帶著幾乎偏執的成見。
總覺得那些清一色姿色及格的高挑妹子,下了飛機就到了賓館大床上婉轉承歡,徹夜不眠……。
不過幸運的是,天底下缺德到這個地步的胖子,也就徐海蛟一個。
其他人即便是覬覦美色,也還是裝出一副偽善樣子,做出幾分正派風度。
用些自以為風趣的段子和那些美麗生物搭訕。
可是事實上每個空姐的工作都繁重,
如果你並非是俊俏到妖孽地步,你的每一次搭訕要聯係方式,都讓她們煩躁。
就相當於一個住院猥瑣大叔,總是按急救鈴鐺讓可愛小護士奔波。
就為了瞅一眼人家的胸口臉蛋兒是一個道理,
如果是這種人隻有一個,那麼尚且可以算作是煩躁,如果多了那就堪稱災難。
而這種災難和煩躁,隻要是進行服務業工作並且薄有姿色的女人,都無法幸免。
隻不過她們的姿色級別和帶給她們麻煩的男人社會地位成正比而已,本質上並無不同,
畢竟男女無論是住到星級酒店或者旅店標間,都做的一個運動。
此刻吳佳璿在正在將要在桃仙機場降落的一架飛機上
普通的經濟艙內,目睹了好幾次穿著得體的青年頗為自信的管空姐要電話,然後被溫婉客氣婉拒。
居然還有因此厚著臉皮要了好幾次飲品的奇葩。
把柔軟寬大的灰色帽子往下壓了壓,吳姑娘已經不忍直視那位拿出一個巨大太空杯笑著要空姐給他裝滿飲料的大叔。
在心裏默默吐槽發誓:“要好好賺錢好好賺錢,買飛機買飛機……”
剛剛和澳大利亞那邊一個醫藥機構敲定一個心髒病新藥生產銷售合同,心情還算是不錯,可是如果不伸手管家裏要錢的話,她自己要買一駕飛機還真夠拮據。
還有幾個月藥廠就要運轉起來,吳佳璿這種三塊錢麻辣燙能吃的很香的家夥,矯情起來也是要命的,
別說幾百萬的地攤貨,就是一兩千萬的私人飛機都各種嫌棄,看好的都特麼是100000000往上的高端貨色。
簡直就是心塞,撒潑打滾的和那個不著調的老爹一說,立刻遭到鄙視,
“你爺爺都沒這麼奢,妥妥一敗家閨女,還是在亞洲富豪榜上尋摸個嫁了算了。最好是七十歲往上的…死了錢都是你的…”
吳佳璿想到平日在藤椅上仙氣四溢、美若天仙的母親大人,覺得自己真不是親的。
此刻穿了一身厚羊毛衫,因為身材太好依舊美如畫,可越來越臨近祖國懷抱,吳姑娘就越加遮掩不住內心的躁動。大夏天的太熱了……
她覺得對不起澳大利亞的綿羊,深深懺悔
嫩的像是剝皮柳條的手指沁出水來一樣,攏了攏從帽子裏麵露出遮住眼睛的發絲。
歪著腦袋靠著,閉著眼睛,略顯透明微微幹燥的唇齒微微開合。
此刻還沒出家的吳姑娘無比的鄙視佛家而崇道學,所以聲音似有實無的念著: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聲音如煙一樣輕薄,唯有己聞,一遍,兩遍,三四遍……
“艸”嘟囔了一句不文明的話,幾乎抓狂,各種鬧心。
什麼成大事者要喜怒不形於色,吳佳璿覺得這就是放屁啊,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覺得自己就要憋死了。
最忍不了的是飛機上能選擇的肉食真是少的要死,覺得鰻魚飯還行,可那鰻魚都不夠她一口吃的……
吳佳璿覺得偉大祖國五千年文明傳承的最大意義就是,那些做菜方法五千年都沒失傳,活在中國真是對得起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