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的手被木板固定住,雖然傷筋動骨要養一百天,但是絕壁不會一直都是這麼個造型。
男人絕對是擔心她在夢中會將他好不容易包紮起來的藝術品給弄散了才把她吊起來的。
可是不爽。很不爽。
“風涅槃,你給我醒醒。”林端堅持不懈地繼續“深情”呼喚。無奈美夢太讓人沉醉。也不知道男人在夢裏做了什麼,竟然慢慢地在林端的腰肢處逡巡。
這具身體說柔韌度那是相當出色的,但是同樣賦予了一個缺點,敏感。林端頓時僵著身子任由男人“上下其手”,還未待幾分鍾,林端突然劇烈地喘了口氣,終於繃不住笑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風涅槃有所埋怨地盯著看這哈哈笑著的女人,突然就覺得心軟了一下。林端在場上不要命的打法簡直讓他心驚肉跳。當看到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他很有種——一棍子將她打暈,然後把她像現在那樣固定住,還要將她容納袋裏的東西都收走當她醫療費,讓她再也不胡來——這樣的衝動。
這樣的角度看林端臉上的青紋,繁雜的花紋根本不像是人們所說的那樣可怖,襯著細膩白皙的皮膚,就像是青花瓷。
這種文理蘊含著某種韻律,怪不得師父他說……
風涅槃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林端。
林端立馬停住了笑,仿佛剛剛的歡樂過眼雲煙。她壓著嗓子怒視著男人,道:“風涅槃,我姐姐呢。”
“她中了毒,我已經讓師弟幫她解毒了。”
“我去看看……把我的手解開!”
“肋骨斷了兩根,右肩胛骨差點粉碎一輩子就這麼廢了,你還小亂動?”風涅槃的麵具貼在了林端的臉上,眼睛對著眼睛,冰冷的觸感,帶著有些金屬腥味兒,鑽入了林端的鼻子,灌入了全身。
“別嚇唬我,我可以用武魂之力浸潤,同樣站得起來。”
“就你這點破功夫?”男人蔑視的語氣,讓林端產生了一種被當成孩子的錯覺。
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溫馨,尤其是在如此曖昧的對視下。
“什麼意思。”林端微微眯著眼,道:“我明白自己自不量力去越級對抗,我也同樣知道我的這種打法不過是投機取巧,但是柳葉劍我必須得到,端木森,我必須讓他被人貽笑大方。”
“我不管你是什麼,端木木也好,林端也罷,都與我無關,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要治好你。給我安分點。”
“你的一廂情願為何成了我的罪過?”
“想要你姐姐的命就給我乖乖聽話。”風涅槃坐起來,看樣子,有些真的生氣了。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難道他大發善心心軟了一次竟然還被嫌棄!
他利落地下床穿衣,不過幾息,屋裏就剩下一個被綁著無法動彈的林端。
“哦呀,師哥,你被嫂嫂趕出來了麼?”大白天一個穿著黑衣的人掛在了樹枝垂著,仿佛一隻蝙蝠。
“漠習,給我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