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拖著濕透了的的身體從門裏走出來。這個地方雖然什麼都好但是地勢太高,鑿井很不方便,於是林端和端木林每次都隻能去鄰家借用井水。
也不知道那日是貪涼還是怎麼的,大冬天林端的臉上還是不斷地流下熱汗。大概是運行了三周天之後,林端越來越能控製自身了吧。
她昨天隱隱約約摸到了一些再次進階的感覺,卻沒有輕舉妄動。林端敲開了門,對著鄰家的大嬸微微一笑,僵硬的臉在那些花癡們看來,更顯得剛毅薄情。
“我剛剛打了水,想著要讓玲兒給你們送去呢。”大嬸拍了拍林端的手臂——她個子太矮拍不到林端的肩膀——然後道:“你最近怎麼一直沒怎麼出現呀,看著滿頭大汗麵露紅光的,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大嬸試探xing地調侃道。
林端結果大嬸遞過來的汗巾,沙啞著嗓子道:“最近幾天,一直在趕明月樓珠寶店的設計圖。”
大嬸目光一亮:“那可是皇家禦用來珠寶進貢的高檔店啊,林端啊,你可真是出息了。”
林端閉了下目,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
大嬸看著林端的神情,練功過度在她看來那是熬夜所致,連忙道:“好小夥,洗完澡就去休息休息吧,你那個店裏比較吵鬧,現住在我這兒好了。”
“我會付房資的。”林端點了點頭,往門裏進。
汗水濕透了她的衣服。汗珠滾落,她簡單粗暴地扯下了發帶,長發垂下貼在她的身上,解下了外衣。
這時玲兒跑了過來紅著臉道:“林端哥哥。”
林端覺得頭疼,默默點了點頭,往井邊走去。
“林端哥哥,娘親已經在準備柴火燒了,你先在涼亭——不,涼亭太冷了,我們去書房躲躲好不好?”
林端充耳不聞,直接拿起了早打在那兒的井水。單手持桶,一抱而起,竟是直接從頭衝到了腳。
冰涼的井水終於將林端的疲憊還有不時擾人的思念給打消。
但那個男人的話語,依舊纏綿不絕地在她耳邊響起,甚是焦躁。焦躁得甚至連這三天三夜的修煉都不能完全靜下心來。
這不是她第一次焦躁。
在林端上輩子,當她的老師第一次離開她的身邊的時候,林端也曾如此焦躁過。若是端木林離別,她當然也會。她隻會對在意的人如此,患得患失。
而林端身邊站著的這個小姑娘就顯得不怎麼會察言觀色了,她驚叫了一聲:“林端哥哥你不冷嗎!”
“多問無益。”林端搖搖頭,井水順著她的頭發汩汩向下,林端又拿起一桶,在玲兒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之下,再次從頭到腳澆了一遍。在玲兒看了,她的林端哥哥怎麼都好看。可是還看歸好看,這個男人太不知憐香惜玉,剛剛還把玲兒的花裙子給弄濕了。
玲兒看上去有些生氣,俏臉漲得通紅。
林端突然單手撐地臥跪在了地上。
這幾天透支一般的修煉,已經將林端壓榨得精神快要崩潰了。要不是早前有經曆過那些魔鬼式的訓練,用在一般人身上,怕是早就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