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並不是很清楚痛苦是什麼。
有時候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過去。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在孤兒院裏看著就很委屈悲傷的小木木,覺得自己就跟他一樣悲傷,就像我小時候無論遇見什麼事情總會先大哭。
想起來真可笑,也感覺很可愛。
在遇見葉枯霞之後,卻可以時刻感受到幸福美好。但是世界是平衡的,即使葉枯霞給了我再多的快樂,神明總會在他的範圍之內給我等量或者更加過分的痛苦。這痛苦可以控製消減也就罷了,竟然還讓我自己無法掌握。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打敗痛苦,可以保護每一個我希望平安的人。隻是希望在當下的日子不要出現太多的麻煩就好。
現在,閆無夜坐在我麵前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慵懶地睜開眼睛看著我,一雙細長魅惑的眼睛閃耀著聰慧的靈光。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葉枯霞談戀愛。總會有那麼一天讓你痛苦的無法自拔的。”這是閆無夜看見我講的第一句話,然後這個從來不會關心周圍事物的人繼續閉著眼睛享受陽光。
“為什麼?”我現在對於任何言論都可以首先保持冷靜,順勢坐在閆無夜的旁邊開口,“難道作為一個人我連戀愛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到這兒我靈光一閃,扭頭看著絲毫不會顧忌形象的閆無夜。
“你沒有談過戀愛嗎?”
我看見陽光下的閆無夜的沒有瑕疵的麵龐輕微抽搐了一下,就好像有小蟲子瘙癢了一般的那種輕微。不過我還是察覺到了。這個看起來對所有一切都隨意的男人,心裏一定埋葬著太多的故事。
“戀愛?”閆無夜誇張地撇撇嘴巴,“像我這樣的還能沒有談過戀愛,我可是一直統治著女性這個群體啊!”
每句話都講的誇張過分,絲毫不掩飾他內心的緊張。我輕笑著不再說話,希望這個第一次被我窺探的男子可以調整好心情再開口,可不要再被我抓住什麼把柄。
在醫院裏躺了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現在可以安穩地坐在太陽底下享受這份愜意簡直舒服的讓人想要呻吟。
我旁邊的閆無夜沒有一絲想要清醒的意願,閉著雙眼曬著太陽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
過了一會兒,閆無夜醒過來擦了一把嘴角若隱若現的晶瑩剔透的東西,然後站起來眨巴著眼睛對我說。
“走吧,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閆無夜以前隻要來找我,不是什麼荒郊野外就是什麼高層之上,反正從來沒有去過一個稍微正常的地方,今天讓我稍微驚喜地就是這個有著女孩子一般精美外貌的閆無夜帶我來到了符合他相貌的咖啡館。
安靜,典雅,各種的顯示自己的品味高大。
“你好,二位先生。喝點兒什麼?”服務員小妹走過來抱著單子,看看我,又看看閆無夜,喉嚨都快滾出喉結了。
“你想要喝什麼?”閆無夜隻要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一般都會不苟言笑甚至拒人千裏,現在就是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咖啡也很少喝。”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對服務員講,“我要稍微濃稠一點的,稍微甜膩一點兒的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我會不喜歡,我這人不挑食。”
說著我又向服務員小妹示意了一下閆無夜。
“而且,這個大帥哥超級有錢,就算我多要幾杯倒掉也沒什麼關係。”
我看見了閆無夜望著我的不屑的表情,很明顯他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大方客氣地講這麼多話。他也許覺得我在這裏會如坐針氈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多說話,想要對每一個人都微笑,想要變成一個讓每個人都舒服的人。
“看來你好像懂點兒什麼了!”閆無夜端起他麵前熱騰騰的咖啡抿了一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