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躺的這麼長時間,除了思考人生之外,就是從王子嗣他們那裏得知了宋有魚關於這次綁架的事情。
在勉強安撫了兩位魅力無敵的帥哥之後,我們在孤兒院邊吃飯邊開始聊天。
本來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宋有魚用自己的研製的藥品賺了太多的錢而讓有些不法分子眼紅了,後來從宋有魚口中得知,這次那些人綁架他好像對自己的錢沒有絲毫的興趣。
其實我們自己也能想的清楚,這些人的能力素質裝備堪稱專業。如果不是我們這一群變態的人去的話,估計普通的執法人員都無法製服他們。
宋有魚說,抓到他之後,頭上被蒙上黑布,然後在那個小村子的最裏麵的小破屋裏有幾個看守的人。那個小破屋離我們戰鬥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
然後就出現了一個人,宋有魚說,他甚至沒法辨認這個人是男是女,因為在看不見的同時,那個人還帶著變聲的東西在和宋有魚交流。那個人沒有什麼狂暴或者威脅的語氣,僅僅是在有些激動地詢問宋有魚很多關於學術上的問題。
這點上讓宋有魚很奇怪,如果僅僅是學術上的問題,可以直接去他的家裏討論的。可是正在宋有魚思考這點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被什麼利刃劃破了。
對於老人來說,這種傷口足以讓人痛苦,宋有魚強忍著喘息地問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你猜那個人說什麼?”王子嗣的表情突然靠近我甚至有些扭曲。
“什麼?”我推了推這個從來不該掉這個放蕩性格的人問。
“他說,我就是喜歡看著你在痛苦中回答我的問題!”王子嗣的眼睛又睜大了幾分配合這種殘暴的話語,“而且,宋校長還說,再講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那人的情緒又激動了一些.”
我的心中咯噔直跳,望向王子嗣的視線剛好可以越過他看見蕭詭玲。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蕭詭玲有些不自然,從來都是隻有吃飯和冷漠的蕭詭玲今天居然看著飯菜一動不動。
不過,我還是比較在意那個變態的盤問者。
晚飯在極盡各種情緒混雜的情況下進行,當然了,這種情緒隻是我一個人的。
一方麵要看著兩個小兔崽子在我未來媳婦(對!我的內心就是這麼厚顏無恥!)的身邊膩膩歪歪,另外一方麵還要在我清晰的觀察能力下看清每個人的心思飽滿的麵孔,還要在心裏糾結那個綁架宋有魚的人。
我向來都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就會在內心瘋狂的思考然後延伸出無限的可能性,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止我這幅大腦的轉動。
想了想覺得心裏憋屈的難受,我就站起來向門外走了出去。
我知道葉枯霞應該會回頭看我一眼,也許不會。即使葉枯霞一直表現的是她的世界全都是我,可是我依然無法確定這份完全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我寧願不要。
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我抬頭看見了最早出現的那顆星星。
小時候的夏天,我會和爺爺睡在樓頂上,爺爺早早的就會睡著。然後我一個人沒事幹就看著滿天的星星數啊數。總是數到一半就會混亂,然後就從頭開始。再混亂一次就有些煩躁了,更加睡不著不說,還總想把那些星星都數清楚。後來給了自己一個妥協的辦法,就是僅僅數那幾顆最亮的星星。我給那些星星安排上了各自的身份,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妹妹,後來發現即使明亮的星星已經很稀少了但是依然無法充斥我所認識的重要的人。
現在,那些個明亮的星星又要承擔我的願望了,因為我喜歡葉枯霞。
隻要看見星星就會有浪漫的想法,然後產生無限美好的幻想。我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房間裏的煩躁傻傻地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我們家張絳!”葉枯霞的聲音傳過來,我回過頭剛好看見最後一道夕陽從她的臉龐滑過,笑眯眯的葉枯霞略顯思考地走到我麵前伸手捏住我的臉蛋,“哦!不對我們家彩虹!”
我有些發愣,突然想要捧著這張麵孔一口吻下去。
可我沒有吻過,我的喉結滾動尷尬地看著葉枯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