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娘聽了說道:“兩個臭小子,就盡會拿你大娘開玩笑。得,這幾貫錢,給你們拿去喝酒。別下次我來了,把我攔在門外頭!”說著從懷中掏出一貫錢來,拋給了那兩個小廝。
其中一個小廝把錢接住說道:“大娘,看您這話說的。我們就是攔自己的親爹親媽,也不敢攔您啊!”
姬大娘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得了,不跟你們囉嗦了。我先回去了。回得晚了,家裏的又該著急了!”
說著三人揮手道別,那姬大娘吆喝一聲,就假著馬車,走上了街頭。
瀟湘湘見了,趕緊跟了上去。因為她遠遠的就聞到,從車上傳來的婉兒的味道。
馬車穿過人流如織的街道,不一會兒就出城了。城外的道路,雖然沒有城中的平坦,但是管道上觀影遊玩的遊客依然不少。
姬大娘的馬車走得並不快。
瀟湘湘緊緊的跟在身後。這時候她的嗅覺已經完全的打開,發揮到了極致。她已經可以完全的確認,婉兒就在姬大娘的馬車之上。同時瀟湘湘也發現,從這個姬大娘身上,發出的竟然也是一股男人汗液味。瀟湘湘從身後看她,隻見這位姬大娘虎背熊腰,身板挺直,手腕不動,手中的長鞭就穩穩的甩了出去。一位普通的農村婦女,什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
瀟湘湘心中覺得奇怪之餘不由的歎道:“今天是什麼回事?已經碰見兩個男扮女裝的了,而且一個比一個醜,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難道說,今年杭州流星女裝癖?”
這時候,隻見姬大娘的馬車一個轉彎,拐進了一條小道之上。瀟湘湘豪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小道之上,雖是白天,但是人煙稀少。道路之傍,是兩排高高的樹林。好在姬大娘的馬車走得並不是很快,瀟湘湘時快時慢,始終和馬車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樣走了一段時間,路上竟然隻剩下姬大娘,瀟湘湘,還有一個帶著書童騎馬遊玩的書生。
這時候那姬大娘突然喝停了馬車,轉過身來,冷冷的說道:“龜兒子,跟了老子這麼久,還不現身嗎?”他說話聲音粗獷,正是一個壯年男人的嗓音。
瀟湘湘聽了不由的一愣,眼見已經被他識破,她手按瀟湘劍,正想回話。突然,隻見空中一聲吆喝,兩個人拿著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直撲姬大娘。
姬大娘見了,雙腿一蹬,身形迅速後躍,同時右手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劍,握在手中。
幾乎以此同時,不等姬大娘的身子落地,那書生和書童也已經出手。他書生使的是一把大刀,刀鋒逼人。那書童使的卻是一條鎖骨鏈,隻見他伸手一甩,鐵鏈飛出,隻取姬大娘的右腿。
姬大娘身在空中,回身一劍,叮的一聲,將鐵鏈擊飛了出去。便在此時,那書生的刀尖已經到了她的胸前。
姬大娘身子後仰,大刀距他的麵頰也不過三寸左右。隻見他麵無懼色,左掌便向上拍出。他算準了那書生這招一擊不中,必定會無法收勢,整個人連人帶刀必然會從自己的身上飛過。他這一掌拍出,就算不能把那書生打死,至少也可以將其重傷。
眼見那書生就要喪命在姬大娘的掌下,隻見那書童手腕一抖,鐵鏈瞬間一個轉向,卷住了那書生的右腿。那書生的身子瞬間在空中停頓下來,隻見他大喝一聲,大刀順勢砍下,姬大娘見了,大吃一驚,左腳一蹬,身子一轉整個人便往右邊閃去,饒是如此,隻聽他慘呼一聲,血光飛濺,他的後背仍是被那書生的刀鋒帶過,瞬間留下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直流。
姬大娘這會兒再也無心戀戰,縱身躍入了傍邊的玉米地之中,逃之夭夭。
那書生等四人見了,施展輕功,迅速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