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對於地下幫派的諸多大佬來說,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他們一直處在擔驚受怕之中,生怕那殺人不長眼的瘟神光臨家門。
可現實無比殘酷,即便大佬的宅邸防衛都極為的森嚴,但對於掌握著神鬼夜遊之術的謝風和不知道掌握什麼技能的夜裏月來說,他們的防衛卻都形同虛設。
最恐怖的莫過於噩夢成真。這些大佬今夜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他們無一幸免,全部被殺!
如果說前一日夜晚隻有兩名大佬被殺,還僅僅是地下幫派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經過這一夜,接連十幾名地下幫派的大佬,全部被殺!一個不剩!
這件事情就成了轟動逍遙城全體民眾的大新聞了!
人們無論是吃飯、喝酒、品茶,還是拉屎撒尿,無不關注此事。
王府令的官邸中,已經亂作一團。
“府令大人,逍遙城大大小小所有幫派的大佬都被殺了,我們該怎麼辦?”當時羈押謝風的那名持刀侍衛對一直踱來踱去的王府令說道。
王府令並未停止匆匆的踱步,他在本來就不大的正堂中走來走去,眉頭緊鎖,道:“你錯了,並不是所有的幫派都被襲擊了!有一個幫派未受到影響!”
那名持刀侍衛身軀一震,麵露恐慌之色。“府令大人,您是說......龍牙?”
王府令緩緩的停下身,他緩步來到正堂的門前,看著天空中籠罩的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烏雲,以擔憂的語氣說道:“照此情形,隻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場戰爭是龍牙發動!要麼,這這為了對付龍牙而施展的圍剿之術,暗殺者另有其人!”
“不管如何,一場戰鬥都不可避免了!逍遙城恐怕要變天了!”
持刀侍衛麵色緊張,他上前一步,來到王府令的身後,疑惑道:“可為何夜無涯,夜城主,卻讓我們時刻待命,不可輕舉妄動呢!還說什麼,要以幫製幫?”
王府令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既然上頭有指示,那我們就隻能靜而觀之了!”
......
龍牙內部此刻已經亂作一團。昨天還悠哉坐在虎脊大椅上的龍牙牙首,現在已經如坐針氈。他捧著一杯茶在高台上踱來踱去。正殿中央,有二十多人麵容忐忑,跪在地上。
一人道:“據我們在各幫派安插的細作來告,暗殺者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隻知道是一頭紫發,女的,則是一頭綠發,麵容卻不知!”
牙首暴怒不已,將手中的瓷杯猛的摔到幾丈之遠的地上,把剛才說話那人嚇得顫抖不已。
“我讓你去調查,你就告訴我這個!什麼叫麵容不知?麵容不知,我們怎麼做抵抗!來人,把他給我扒皮抽筋!”
那人頓時嚇得臉變得蒼白無比,癱倒在地,說不出話來。兩名強壯之人毫不留情的將之左右架走,過了十幾息,殿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而後便再無聲響。
殿內的每個人,頭皮都緊貼地麵,沒人敢大聲喘氣。
牙首的胸脯還在起伏不定,他瞪了地麵上那些人一眼,喝道:“盧石!你告訴我,你對那些人被殺有什麼看法?”
盧石在龍牙的地位頗高,他知道即便說錯,龍牙也必不會殺自己。
他站起身,彎腰道:“牙首,現在看來有一件事情再明顯不過,那兩名暗殺者的最終目標,必然是我們!先控製一些小的幫派,而後對我們進行圍剿,這是以小博大、以蛇困象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