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剛一說完,便引起人們一陣驚歎!
篝火旁的人們,大多自小便出生於這逍遙城中,早已經習慣了奴隸製的存在,從來沒有人想過要消除這一製度。聽到謝風的話語,猶如耳邊響起一道震天之雷!
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大家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知道身旁的人聽到的內容同自己一樣之後,臉上的震驚之色尤甚。
謝風早就料到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詳細解釋道:“我就問一個問題,奴隸和貴族是不是都是人?”
“是!”
“既然都是人,那為什麼貴族有權利支配奴隸的生死?而奴隸則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隻得任人宰割?”
“呃...”大家都沉默了。人們從未想過這件事,都覺得貴族統治奴隸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聽到謝風的話,心裏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但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清。
謝風盤膝坐下,慢條斯理的說著:“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人去看今日剛剛結束的羅湖宮死鬥會?”
看到不少人舉起了手,謝風問道:“你們看著死鬥會有什麼感受?”
“爽...”一個胖頭胖腦的人思索片刻說道。
他的回答自然沒有讓謝風滿意,謝風轉向其他人問道:“其他人呢,有什麼感受?”
“看著過癮。”
“那不跟爽一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其他的感受。”謝風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郭解思索道:“那衛江有點意思...”
謝風一愣,他以為郭解要說的是“衛江”最後時刻勇於辱罵屠百利的事情,可隨後他便失望了,因為郭解說的是:“衛江跟老大挺像的...”
謝風忙搖頭否認道:“別胡說,我怎麼會致自己於那樣的險境呢!”
史進看仍舊有一些人持懷疑態度,便及時轉移話題道:“風哥,人蠍之戰即將結束時,屠百利說什麼為了保全所有人的安慰而不可以將衛江解救出來,隻是句空話。”
謝風一喜,史進說的太是時候了。
史進繼續說道:“可以肯定的一點,屠百利一開始就知道金針魔蠍的真正殺招。一旦金針魔蠍施展自爆之術,角鬥場上絕對無人可以幸免。可他還在一開始對奴隸們做出承諾,說誰要得了冠軍,便可還他自由。”
“他早不說晚不說,當冠軍確定時再告訴觀眾們,這金針魔蠍恐怖的自爆之術,還美其名曰為了保護觀眾的自由。”
史進的眼睛驟然明亮,大聲說道:“那屠百利分明就是在玩弄所有的奴隸!以根本不存在的冠軍和自由之名,誘惑奴隸拚死戰鬥,他的本意,則是一個奴隸都不放過!並且,在最後的時刻,八大家族的人沒有一人出麵反抗,說明那些貴族們,也是這個意思!他們跟屠百利,一個德行!”
“說得好!”謝風憤然站起,用力的鼓掌。他當然知道並非所有貴族都是如此,但事實上大多貴族確實如此。這種時候,謝風自然不會解釋什麼,人們被鼓動的越是憤怒越好!
謝風看了看史進,而後轉向人群,問道:“你們可知道,這名為衛江的奴隸以犧牲性命為代價,挽救了許多奴隸嗎?”
史進極為配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人們也是紛紛搖頭,他們心中都在疑惑著:“一個死人而已,怎麼可能挽救奴隸呢!羅湖宮死鬥會的奴隸,不都已經死完了嗎?”
謝風轉身問向橫田圭:“今天沒有人來這裏投靠你嗎?”
橫田圭一拍腦袋:“哎呦!我想起來了!今天確實有幾個衣衫破舊、渾身是傷的人來投奔,說是被一名紫發的少年安排到這裏的。我覺得他們比較可疑,便將他們暫且扣押下了,還沒來得及向您稟報。難道,真的是您安排的?”
謝風搖頭否認道:“不是我,是衛江。我同那衛江曾在衛家有過一麵之緣,他說他有一種手段,可以解救參戰的奴隸,我便答應配合他。在死鬥會中,一旦有他擊傷至假死狀態的奴隸,會來投靠這裏。”
橫田圭一副了然之色,他也不是沒有懷疑衛江就是謝風,但老大不承認,自己自然不能追問,隻得積極配合。
他吩咐左右,將關押在牢房之中的幾人帶到這裏。
看橫田圭已經在處理此事,謝風對人群朗聲說道:“一會兒,將會有幾名參加過死鬥會的奴隸來到這裏,給大家講述他們身為奴隸的悲哀!讓你們也感受一下,人心的冷暖,奴隸主的殘忍!人性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