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冰轉過身,依然帶著那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看著吳成斌:“成斌師弟!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見,但這畢竟是咱們的家事,家醜不外揚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你若再這般胡鬧,就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打你三十罪惡鞭!”
此時,張炎冰的這番話,星月洞天大師兄的威嚴盡顯,讓大廳內幾乎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一絲敬畏,就是連吳成斌竟然都有些驚訝,一時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罪惡鞭,是專打靈修的靈器,能夠打散靈修身體內的仙力,痛及入骨,普通靈修甚至三鞭都承受不住。吳成斌雖然已經受令,但若是真的被打三十罪惡鞭,相信他也無法承受。
“去你媽的家醜,去你媽的罪惡鞭!打我,你憑什麼?就憑你這個沒有托仙骨,無法修行的廢物?我上山五年,這五年時間,沒有我吳成斌,星月洞天有一個像樣的人嗎?沒有我吳成斌,星月洞天有一個達到開竅境的人嗎?一群酒囊飯袋,還在這裏自以為是,沒有我的指點,你們統統都是廢物。什麼天才大師兄,什麼候選洞主,那不過是一隻野貓披上了一張虎皮,掩人耳目罷了。張炎冰,如果你真有那份實力,就接受我的挑戰,我們在五洞法會開始之前,各自擺正自己的位置,勝者,以星月洞天大師兄,候選洞主的身份,繼續參加這一次的五洞法會,敗者,滾出星月,滾出東昆侖!”
吳成斌再也無法忍受張炎冰這般做作,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說。
這一變故,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任誰也沒有想到,一直以星月洞天天才大師兄和候選洞主身份出現的張炎冰竟然隻是一個無法修行的廢物。
“不會吧!天神轉世張炎冰沒有托仙骨!這怎麼可能?”
“什麼狗屁天神轉世,依我看,就是昆侖那個老東西把他捧的,那張炎冰根本就是個花架子!”
“就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我早就聽師父說過,張炎冰身上沒有任何仙力強度,恐怕不是無法看透他的深淺,而是他根本就不是靈修!”
“這麼說來,那張炎冰真不是靈修啊!那這八年來,為何也沒有聽到過關於老昆侖的澄清呢?”
“這是多丟人的事啊!關乎整個星月洞天的聲譽,那老昆侖活了五百多年了,怎麼舍得他那張老臉來丟!”
“不過事情鬧到今天這個份上,老昆侖恐怕得給咱們這東昆侖整個修行界一個解釋才行了!”
四大洞天的靈修竊竊議論著,可他們的話,聽在張炎冰耳中,卻讓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
“都給我閉嘴!”
昆侖山人一甩袖袍,板著臉厲喝,使得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一陣猶豫過後,昆侖山人有些無奈的再次開口:“今天,當著東昆侖四位洞主的麵,我以星月洞天現任洞主的身份宣布:廢除張炎冰天才大師兄之名以及候選洞主之位,由星月洞天第五代弟子吳成斌接任。我星月洞天將再沒有張炎冰這個人!”
昆侖山人說完,雙手明顯有些顫抖。
可隨著昆侖山人話音落下,整個大廳卻再度傳來竊竊的議論之聲。
“爸!你……你在說什麼?”
雲落搖著昆侖山人的一隻胳膊,皺著兩道柳眉有些嗔怪的問。
“都他媽給我閉嘴!當我星月洞天是菜市場嗎?我吳成斌能做這星月洞天的候選洞主,是實至名歸,眾望所向,有什麼好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