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偏僻的土路上,李恪並沒有什麼害怕和擔心,盡管這冬天的寒風的確是十分刺骨的,直往人的衣服裏鑽。
的確是有一種蕭瑟的感覺,隨著這風呼呼而過,土路上廖無人煙,附近都是田地,李恪體會到了這一股荒涼之感,相比一個小時前的繁華的都市內,這裏的確是另一個極端的區別。
“嗚!”
一輛摩托車的轟鳴聲響起,李恪微微一驚,向後看去,原來是一輛摩托車向這裏開過,這裏雖然偏僻,但出現一輛摩托車也是很正常的,李恪搖搖頭,心想自己如果是開摩托車來就好了,也不至於走這麼些路了。
那輛摩托車很快就追上李恪,那個人帶著摩托頭盔,把頭隱藏在這頭盔下,在和李恪交集的時候,那輛摩托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李恪疑惑的看向這輛摩托車,難道這輛摩托車的主人還要跟自己說些什麼話嗎?
透過那頭盔的擋風鏡,李恪看到這摩托車的主人在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這種奇異的目光不是奇怪,而是一種本身可以稱之為奇異的目光,這種目光讓李恪感覺有點熟悉,他似乎覺得這目光中隱喻著什麼。
他問:“怎麼了?”
這一句話到了那個摩托車主人的耳中,那個摩托車主人的目光忽然由奇異變得確定。
確定,一種確定的目光。
李恪忽然想到了這種目光代表著什麼,他已一個後跳。
砰。
手老練的經過長期的練習,隻一刹就拔出了槍,迅速的扣動扳機,李恪也在閃躲,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已後跳翻滾在地。
在荒涼的郊外,這一聲槍聲響起。跟著就是轟鳴的摩托車聲突然加大。李恪的衣裳上已沾滿了草屑灰土。
沒有中槍,李恪已拔出槍,盡管這已經遲了,無用了,他還是要把槍拿在手中才放心。
剛剛就差那麼一點,就會死,李恪想不到竟然會有人想要買自己的命。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李恪都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情況,他一直以來小心翼翼,見風使舵,為的就是能保全一條性命,在各種各樣的案子中,他和毒梟打過,跟黑社會組織打過,甚至還和厲鬼打過,所以他並不畏懼和死亡做鬥爭。
但這不意味著李恪就不怕死,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來自於死亡的威脅。
忽然,他的兜裏一陣震動,他掏出手機來看。
“沒想到打草驚蛇,不過沒關係,這個組織的信譽是很高的,一百萬的酬金,足夠吃掉你了。”
李恪呆若木雞。
一百萬,一百萬,這雖然不是很大的數目,可也絕不是一筆隨隨便便的錢,這樣的一筆錢,竟然從一開始就不是拿來要挾的。
而是用來給自己致命一擊的。
自己自以為是的設計,欲取先予,竟然就這麼白白成了肉包子打狗,還讓狗長了力氣。
李恪怎麼也想不到,被他輕而易舉玩過的女人,竟然有了這樣的智慧和膽氣。
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女人擁有了這樣的能力,李恪不知道,他現在也不想知道,他站在這荒涼的土路上,蕭瑟的風的確是很蕭瑟的吹進他的衣裳裏。
盡管可以把這些都報告給組長,可以動用自己的人脈把那個殺手組織還有徐瑩都查出來,可是自己也將會因此身敗名裂,李恪本來拍的照片是沒有自己模樣的,視頻也是經過加工處理的,可是,可是竟然被徐瑩給拿走了,不僅如此,還有著自己當初刪掉的那些有自己模樣的照片。
徐瑩無疑擁有了最有利的武器,這把武器在一開始隻能讓李恪做兩年舒舒服服的牢,最多隻會破壞他對李景田那股力量的追求,但現在有了一百萬,有了殺手組織之後,這柄武器就好像開了刃,真正的變得無堅不摧。
李恪也已抵擋不住這柄武器。
這一場交鋒中,短的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交鋒,由不允許失敗到同等級的敬意再到承認自己的失敗,一連的轉折,李恪實在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已經失敗。
他發了一封郵件回去。
“我輸了,你要怎麼樣?”
李恪很快接到了回信。
“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