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藥師!”劉花拾糾正道。
念慈聽了,咧開來一個笑容,“對,藥師!”
劉夫人萬分緊張的跑了過來,“香妹,你沒有怎麼樣吧?讓媽看看!”
劉夫人遠遠的看著女兒,心裏疼得不得了。這讓香妹感到很意外,這些年來,母親總是疼姐姐勝過自己,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是先讓姐姐挑。有時候香妹甚至以為她是個撿來的孩子,不然的話為什麼連娘都不親她呢!
但現在親眼看見母親臉上的愁容,那擔心害怕的模樣,大大撫慰了香妹那顆受傷的心靈,這時候她滿足了,她願意就這麼被念慈抱著,然後看著母親為她著急。
雖然這樣可以算是不夠孝順,可是對於她長年失寵的女兒來說,真正真正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這時候,香妹願意永遠都這麼下去,可是念慈肯定不答應,他能這麼長時間的抱著香妹嗎?力氣也總有會用完的時候吧!
念慈輕輕的把香妹擱在沙發軟墊上,這時候香妹家裏墊的是那種涼席沙發,雖然下麵柔軟,可涼席還是有點兒硬,香妹躺著有點兒不舒服,就稍微的皺了皺眉頭,這都被念慈發現了。
念慈說道,“你是不是還有哪裏疼,快點講啊!”劉夫人也連連點著頭,問長問短的,把香妹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劉密俠則繼續看電視,說道,“不就是扭傷一腳嗎?等會兒藥師一到,不就沒事了,看你們緊張的,別影響我看電視啊!”
有時候香妹真覺得父親是冷血的,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吧,怎麼就這麼不關心呢!她好歹也是受了傷,連路都不能走呢!
劉花拾也是走了過來,站在香妹的旁邊,一手握著香妹,說道,“香妹,別緊張,等會兒就好了,別緊張啊!”劉花拾自從上回被念慈整了一次以後,對香妹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轉彎,從此以後就跟親姐妹一樣。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兩原本就是親姐妹,隻不過是同父異母而已。
藥師一會兒就過來,電視上還在放十月訪談,都是一些大城市裏的高管和官員的訪談,劉密俠最喜歡看這種節目了,因為他曾經也官拜縣級,那要是再往上一個台階,估計就離這十月訪談不遠了。可究竟是命運捉弄人,一會兒就把他從縣長調至鄉政府,而且還隻是一個部長。
自從被沈克勤惡搞了以後,劉密俠算是看清楚官場了。官場無非就是一個沒有前人,就不要當官的地方。像李念慈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還有沈克勤,他們不都是前頭有人嗎?
原本以為上回采訪事件已經把沈克勤給整垮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沈克勤居然又複活了,而且居然是橋東鄉的總部長,位置又在他之上,他又要看人臉色不知道多少年。
藥師左右檢查了香妹的腳裸,捏了捏,香妹一直不喊疼,隻咬著牙,這讓念慈感覺到她是一個挺堅強的女孩子。“隻是輕度扭傷,不礙事,上點藥消腫就沒事了。”
藥師的話,讓劉夫人,念慈,劉花拾,大舒一口氣。
香妹對念慈說,“我已經沒事了,你趕緊回家吧,時候不早了,回去晚了,叔叔阿姨又該傷神了。”
念慈看著香妹受傷的腳,“真是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痛了。”
香妹搖搖頭,“我沒事,你不必自責。趕緊回家吧!”
念慈拿出電話,撥給家裏,是小芳接的,“小芳,是我,讓我媽接電話。”
洪新宇接過電話,然後掛了。
李靖棋問道,“是誰?”
“兒子今天會晚點回家,叫我們早點歇著。”
“交女朋友了,是大人了,由著他去吧!”
洪新宇也是微微的一笑,“你說,會不會懷了再結婚?”
李靖棋嗬嗬一笑,“你就想孫子了?”
“你不想嗎?”
李靖棋不說話,隻微微一點頭,“盼著這一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