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李靖棋掛下電話,頓了一會兒,老爺子看出端倪來,“怎麼了靖棋?”
老爺子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每當他接過電話之後,不吭聲的話,一定是有什麼難題。
李靖棋輕聲的說了句,“羅佩良在問念慈有沒有報名參加提拔考試,看來他是想給我們李家斷去這條路。”
“什麼?羅佩良?他又動手了?”李老爺子敏感的聽到這個詞,心裏不痛快極了。
“縣裏的陳會明打電話過來了,說是羅佩良打了他的招呼,如果有李念慈這個名字報名考試,一律刪去。”李靖棋一想起羅佩良辦事的這些風格,心裏就涼餿餿的,這人是當真的黑啊!
琢磨了一會兒,李老爺子才說話,“現在懷港的縣長是哪位啊?”
李靖棋立馬報出劉林誌的名字來,這個劉林誌以前是副縣長時候,被羅佩良給提拔上來,當時就是羅佩良暗中使的手腳,給劉密俠擺了一道。
李老爺子想了想,“縣城裏有多少位和咱們戰線統一的領導啊?你有沒有把他們的底細都摸個清楚呢?”
早在十年前,李毛瑞退休剛十周年,李靖棋四十歲的時候,老爺子就說過這話,讓李靖棋把縣、省、中央範圍內,和咱一樣,清政廉潔的官員摸個徹底,並建立良好的關係,形成一股子官場正派風。
就在那個時候,羅佩良才三十幾歲,卻當了陝陽省的省長。李靖棋先摸了他的底,經過摸底調查發現,他在陝陽省就收禮無數,而且家中耗錢又大,他就是一個貪官。
李靖棋把牙一咬,劃去了這個青年才俊的名字,那時候,老李心裏是多麼傷心啊,羅佩良當上省長才三十零歲,在華夏的官員升調史上,還沒有這樣年輕的省長呢!
李靖棋回了回神,說道,“調查過了,念慈的事情沒有問題的,爸您就少操點心吧!”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啊,就是李毛瑞和李靖棋口裏一直討論著這事的主人公,念慈。
念慈一進門,就看見老爺子和老爸,他甩了甩身上的雨珠,說道,“爺爺,爸,你們倆今天又在這華山論劍啊?”
李毛瑞一聽這孫子的用詞,相當不滿,“什麼叫華山論劍?我們倆是在暗度陳倉!”
老李一聽父親這話說的,不由的笑起來,“哈!爸,您真是幽默不減當年啊!”
念慈算是聽明白了,“你們倆在討論要事吧?如果沒事的話,我陪您下盤棋?”
李靖棋二話沒說,叫小芳擺棋盤,然後才說道,“念慈啊,陳會明你還記得不?”
“陳會明?我沒印象呀!”
念慈摸著後腦勺說道,他真不記得這個人,他認識陳會明嗎?
“就是那個在沈克勤新婚時喝的爛醉如泥,還摔壞好多碗的那個?”李靖棋想起那天的場麵,當真是膽戰心驚啊,那天正好是米克大婚,他爸宴請了所有有關係的人員,而當時陳會明就在縣政府當主任,所以也被邀請在列。
那天待米克和羅蔓敬酒過後,他就開始甩酒瘋,把桌上的菜盤子端去喂狗,還把酒杯扔地上摔爛,口裏卻說著,“山間一壺酒,知道有沒有。一口下了肚,不論醉不醉。”
然後還打著醉拳,把客人趕跑了一半。
念慈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這人,李靖棋隻好提醒他,“是在米克的婚宴上,醉酒鬧事的那個?”
這樣一提,念慈好象有點兒印象了,“就是那個山間一壺酒的那個?”
李靖棋點點頭,“沒錯,就是他。就是他給我們通風報信,羅佩良找他扣壓你的報名權。”
念慈這才算聽明白原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羅佩良找的是別人,他的考試權被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羅佩良怎麼會找一個不是他自己的人呢?
這裏麵不是有著更大的古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