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趕緊退後兩步,猛地一衝,拿肩膀撞向門。
咣當!
日他大爺!
門沒鎖,我一頭拱在了地上!
來不及抱怨,我趕緊爬起來,環視四周,卻發現宿舍裏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藝基的影子。
他去哪兒了?該不會……
我趕緊衝到陽台上,伸著腦袋往樓下看。
呼……
還好,這家夥沒跳樓!
我走回宿舍,又拿手機給他打電話。
一陣鈴聲,從床上傳來,這家夥出門,沒帶手機。
電話接不著,我心裏毛毛躁躁的。
雖然知道他沒跳樓,可我仍舊擔心的厲害;畢竟自殺的方式千千萬,藝基有多種選擇,他不一定要跳樓的。
我著急出門,就在走廊裏大喊藝基的名字。
“哥,我在水房呢!”藝基聽到聲音,從水房裏露出個腦袋。
我就生氣說,你傻逼啊?怎麼躲那兒去了?嚇死我了!
藝基有些茫然,就問我,怎麼了哥?早晨起床,不應該洗漱嗎?
我:……
我真是急昏頭了,早晨起來,當然是要刷牙洗漱、拉屎撒尿的。
等藝基洗漱完,我就說,早上給你買了包子和粥,包子在桌上,粥在地上。
藝基拿毛巾擦著頭發,不解地問,“哥,為啥要把粥放地上?”
我說粥撒了,潑了一地,你要想喝,就趴地上舔吧!
說完我就回了宿舍,大爺的,剛才撞門,差點閃了腰!
在宿舍也沒啥事,我就給張教授打了電話,問家教的事,什麼時候去。
張教授幫我聯係了一下,說今天下午去就行。
掛了電話,我無聊地看著書,也看不到心裏去,腦子裏總想著夏雨的事情。
我想報複她,打心眼裏想弄死她!還有那個小馬哥!
要不是因為藍姐,我早把夏雨給辦了,管她娘的高中生,還是小痞子。
想了半天,腦子裏也沒啥頭緒;藝基就過來了,他又扒我衣櫥,要給我洗衣服。
這次我沒攔著,昨晚他受了那麼大的屈辱,要是閑著的話,指不定又胡思亂想;還是讓他幹點什麼,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較好。
一上午,藝基洗了很多衣服。
中午我們下樓吃了飯,還是我請他吃。
藝基挺高興的,但話變得少了,也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
昨晚那一糟,終究還是給他留下了傷害,無法抹去的傷害。
下午的時候,我坐公交,去做了家教。
先前張教授跟我說,他這個朋友,很有實力,讓我好好教,錢少不了我的。
一個假期,我打工也沒掙到多少錢;跟藍姐在一起,又花了不少。
現在的我,挺缺錢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教,多掙錢。
我在海城北市下了車,步行去了那家小區。
公交站離小區不遠,到門口的時候,我驚呆了。
尼瑪,這是什麼小區?竟然有武警站崗!
我想往裏進,卻被武警攔下了。
我就解釋,說是來做家教的,然後又給老師的朋友打了電話,這才被放了進去。
爬上三樓,我按響了門鈴。
給我開門的,是個小男孩,年齡跟夏雨差不多大,一見我就說:老師好!
這孩子真有禮貌,我對他印象特別好,帥帥的,有點呆萌。
我換了拖鞋,往客廳一看,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人,40多歲,成熟穩重,帶著金絲眼鏡,正在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