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姐的舉動,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就責怪她,說你幹嘛啊?正經點,別鬧了。
她不聽,也不敢說話,隻是拽著我,想讓我走;我能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
楊東林挺有派頭的,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壯漢,應該是保鏢一類的。
他有些疑惑,就問我,“小宇,她是誰?”
我說是我姐,今天過來陪她妹妹高考的。
楊東林又問我,“她怎麼了?”
藍姐又一哆嗦,使勁抓著我衣服,把我往後拽。
我一邊埋怨她,一邊跟楊東林說,跟我鬧著玩兒呢。
楊東林“哦”了一聲,就說晚上讓我回家吃飯,順便給小楠做一下心理輔導。
我點點頭,說有時間就過去;他也沒在意,就說你們玩兒吧,我去考場看看小楠。
說完,他就進了學校;當時門口的警察,立刻站成兩排,朝他敬禮,他真是牛逼透了!
過了好半天,藍姐才小聲問我,“走了嗎?”
我說早走了,你幹嘛啊?好好的發什麼神經?
藍姐臉色不大好,她左右瞅了瞅,確定人已經走了,才站出來說,“沒事,鬧著玩兒呢。”
我皺了皺眉,感覺不大對,就問她,“你認識楊東林?”
藍姐趕緊搖頭,就問我楊東林是誰?
我說就剛才那個人啊?!一個大官!
藍姐就笑了,笑得很勉強,“姐哪兒有機會認識大官啊?!”
“既然不認識,那你躲什麼?人家又沒招你、惹你。”我不太高興,畢竟剛才在楊東林麵前,挺失禮的。
藍姐就解釋,她說見了大官就害怕,姐心裏有陰影的。
她這麼說,我心裏一痛!她曾經,可是被一個大官強?奸過的。
那是藍姐的痛,更是我心中的痛!我抱著她說,“姐,他人不錯的,是個好官。”
藍姐點點頭,很小鳥依人地說,“是姐太敏感了,對不起;不過,姐不希望你和他有來往。”
我挺疑惑,就問她為什麼?
楊東林畢竟是我幹爹,藍姐這麼勸我,我有些不高興。
她就說,姐以前就討厭官,姐夫出了事之後,就更討厭官了!姐不希望你和他們有來往的。
我想了想,覺得藍姐有這種恐懼,也很正常;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她的親人,都曾被官傷害過。
我理解她,就愛惜地抱著她說,姐,我知道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是一家人,你討厭誰,我就討厭誰。
藍姐就笑了,甜甜地,說我油嘴滑舌。
高考三天,終於熬過去了,我跟藍姐美美地睡了一大覺。
但夏雨卻起得格外早,她在隔壁,丁玲咣當的翻箱倒櫃,硬是把我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走過去,就問她,“小妞兒,放假了不好好休息,折騰什麼呢?”
夏雨撅著屁股拖行李箱,又叫我說,“過來幫忙,箱子卡住了!”
我過去,把行李箱拽出來;夏雨就開始往箱子裏裝衣服、照相機、鏡頭什麼的。
我好奇,就問她,幹嘛去啊你?
“和同學約好了,出去旅遊、攝影!”夏雨一邊忙,一邊和我說話。
我心裏一喜,就趕緊說,“小雨,我有個弟弟,他也喜歡攝影,你帶他一起吧!”
“就是你要給他買相機的那個?”夏雨疑惑地看著我問,“他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