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經沒辦法了,她沒事還好,如果一旦出了事,那我想後悔,都晚了!
一根煙快抽完的時候,我本來打算要走的。
可就在這時候,幾個小流氓朝我走了過來。
他們一邊走,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這些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小混混。
看他們走路的姿勢,和穿衣打扮,應該都是從農村出來的。
對於這些人,我心裏知根知底;這些小孩,都是進城來務工的。
但由於年齡小,吃不了打工的苦,就抱成一團,在這種社會的邊角裏,收點窮人的保護費,欺負欺負農民工,找點活著的存在感。
說實話,像我這種,不知道死過多少次的人,根本不怵他們。
隻是我著急找藍姐,沒時間跟他們糾纏,便站起身,想要走開。
“站住!”
我剛要邁步,一個黃毛就攔住了我。
“怎麼?有事兒?”我雙手插在褲兜裏,斜眼看著他。
黃毛看了看地上的煙頭,很吊地說,“真他媽有錢,抽中華!”
哼!抽中華就算有錢嗎?我一笑,環視了他們一眼,“哥幾個,想幹嘛?直說吧!”
黃毛看我不怵他們,他心裏也沒底了;畢竟都是村裏來的,膽量是有,但見識還是不行。
“怎麼?到底有事沒事?!”我皺著眉,突然凶了一嘴。
我不知道自己的氣場有多大,但我一生氣,黃毛他們,全都後退了半步。
“你…你!”黃毛有些心虛,但還是咬牙說,“你…你很有錢是吧,哥幾個想借點錢花!”
“哦!搶劫的是吧?!”我笑著說,“你知道搶劫一次,要判多少年刑嗎?”
“誰…誰他媽搶劫?!老子就是管你借點錢!”他嘴硬道。
我沒說別的,直接把西服一脫,又把襯衫的扣子一解。
說實話,從小馬哥,到楊東林,我身上所受的傷疤,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了。
那幫毛孩子,看到我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瞬間傻眼了!“你…你到底是誰?來…來這裏幹什麼?!”
我故意咬著牙,紅著眼說,“老子是正宗的黑社會,殺過人的;想搶劫是吧?來啊,老子有的是錢!”
那個領頭的黃毛,腿都在打顫。
“大哥,對…對不起,我眼瞎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眯著眼,狠笑著說,“問你個事兒,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
聽了我的問題,那群流氓瞬間麵麵相覷;從他們的表情裏,我能判斷出,他們一定見過。
“大…大哥,我們見是見過,就是不知道,您找她幹什麼。”黃毛哆嗦著說。
“哪兒那麼多廢話?!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吼了一句。
“大…大哥,弄不清楚原因,我們不敢說;否則,東哥一定會弄死我們的!”黃毛害怕道。
“東哥?東哥是誰?!”
“我們的老大。”黃毛小聲說。
一聽這話,我感覺藍姐有些不妙了!
這個叫東哥的,難道已經強行占有藍姐了?我敢往下想,更不敢暴露的身份。
如果他們知道,我是藍姐的丈夫,那麼藍姐的消息,他們一定是不會告訴我的。
我就故意發怒說,快他媽告訴我!那個女人,欠了我們黑社會的白粉錢,我們老大讓我追債!如果你們知情不報,老子管你們東哥、西哥的,到時候老子直接拿槍,把你們全都突突了!
“大哥大哥大哥!我說、我說!”黃毛立刻軟了。
“快你媽說!”我大吼,唾沫星子都濺在了他臉上。
“迷情發廊,她在迷情發廊!”黃毛嚇得,就差給我跪下了。
“就是西邊胡同的那間發廊?!”我咬著牙,心都在滴血;那裏明明就是賣淫的地方,藍姐怎麼會在那兒?!
“對對!就是那兒!那是東哥的地盤,我們東哥也是賣粉的,咱們都是同道中人。”黃毛趕緊跟我套近乎。
“滾你媽的!”踹了黃毛一腳,我趕緊朝著迷情發廊走去。
一邊走著,我一邊給情聖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