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宿舍長幾乎連滾帶爬地,來了我家裏。
當時藍姐出去買早餐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宿舍長手裏拿著一張報紙,慌慌張張進了屋裏,“王宇!王宇!!!”
聽到聲音,我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怎麼了?”
“楊東林!楊東林回來了!”他指著報紙說。
我接過報紙,仔細一看!
頭版頭條上寫著,“全省經濟看海城,海城經濟看東林;熱烈慶祝東林集團,在海城紮根落戶。”
標題的下麵,是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上,是楊東林那個狗東西,他西裝革履,滿麵慈祥地站在台上,衝著鏡頭招手。
宿舍長咽了口氣,又指著電視說,“新聞裏,可能也有!”
我咬著牙,按開了電視,過了幾分鍾,海城早間新聞,第一條就是他!
“東林集團董事長楊東林,值公司開業之際,個人捐助三十萬元,帶動海城孤寡老人養老事業。”
那一刻,我有些發懵!
楊東林這個狗東西,怎麼突然之間,出現在了海城?
又怎麼搖身一變,一下子成了企業家?!
他真的好算計啊!
這麼多天沒露麵,他應該一直都在暗地裏,操作著一切。
現在,報紙是他,電視是他;用不了多久,整個海城的人,全都會認識他。
他這是在自保,手段真是太高明了!隻要他在眾人眼中,有了較高的知名度,那麼我想悄無聲息地殺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而且他還是以這麼正麵的形象出現,他的這身羊皮,不知道又要迷惑多少人的眼睛了!
我生氣、憤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壓著火氣,盡量不讓藍姐知道。
她現在懷了孩子,身體也剛剛恢複好,不能動火氣。
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那幾天裏,整個海城,幾乎鋪天蓋地,都是東林集團的新聞。
藍姐最終還是知道了,她盯著電視屏幕,顫著嘴唇說,“他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啊?!”
我半跪在沙發前,抓著她的手說,“寶貝,你什麼都不用想,一切有我;他會遭到報應的!”
藍姐哭著,又笑了,很無奈地笑。
她把自己關進臥室裏,不停地哭;我敲門,她也不開。
我知道,她心裏有太多的委屈;從十六歲被楊東林侮辱,到去年,被楊東林害的吸了粉。
而且她最最擔心的,還是夏雨;楊東林那個老王八,是不會對夏雨死心的,那畢竟是他的親骨肉。
一直到中午,藍姐才從臥室裏走出來,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不過氣色好了一些,應該是想開了一些事情。
她推開門,看我在走廊裏坐著,有些心疼,就埋怨我說,“傻瓜,怎麼在這裏坐著?”
我抬起頭,挺難過的;為藍姐難過,為楊東林不死,而難過。
“姐,不要傷心,壞人活不長,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她一笑,捧起我的臉,給我擦了擦眼淚說,“傻瓜,算了;姐想明白了,由他去吧。姐現在有了你的孩子,咱們一家人,幸幸福福的過日子就好了;隻要他不來找咱們的麻煩,咱們也不要再惹事了。”
看著她,我猶豫了半天,就騙她說,“姐,聽你的,咱們過咱們的日子。”
她點點頭,笑了一下;笑容裏帶著遺憾,帶著不甘;卻又飽含著一絲幸福。
我知道她不甘心,我又何嚐不是呢?!
楊東林不死,我這輩子心裏都不痛快!
下午,我去了公司,召集高層,開了一下午的會。
開會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弄垮楊東林的公司。
玩兒權術、耍手段,我不如楊東林;但要論開公司,做市場競爭,我是他爺爺輩的!
當時,就在楊東林,不斷出現在鏡頭前,跟我耀武揚威的時候。
盛世大亨,開始在商業上,對東林集團,悄無聲息地展開了的碾壓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