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裏,藥渣被她過濾了出來,上麵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
詐一聞上去,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藥香。
我就問她,這花瓣也是泡腳用的嗎?
她一笑,為了好看,裝飾用的。
我一陣“……”。
“王總,把腳放進來吧,我給您洗洗。”她擼起袖子,剛要給我洗,我就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紋身。
那是個梅花的圖案,還帶著樹枝,妖豔而魅惑。
可仔細一看,我就發現,那梅花紋身裏,隱藏著一條長長的刀疤。
我就說,你胳膊上的紋身,好別致!
她抬起頭,一笑說,王總,我不是壞女人的;隻是小的時候受了傷,留了道傷疤,所以才紋的身,遮掩一下傷口。您不會因為我紋身,討厭我、甚至開除我吧?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搖搖頭說,怎麼會?你也是苦命的人,會有好報的。
聽了我的話,她低下頭,抿了抿嘴;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抬頭說,“把腳伸進來吧,我給您洗洗。”
她都這麼可憐了,我當然不能讓她洗,就說你起來坐著吧,我腳臭,自己洗就好了。
她隻是一笑,抓起我的腳說,臭男人,臭男人,腳越臭,越男人!
被她一說,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女人的撒嬌和溫柔,永遠是迷惑男人最大的利器。
我把腳放進盆裏,水有些燙;她就用手舀著水,往我腳上一點點淋,讓我慢慢適應溫度。
我說太燙了,要不再加點涼水吧。
她搖頭說,越燙越好,促進藥效的吸收。
當時我跟個傻逼似得,還點點頭,特別感激她。
其實她是在害我,而我卻渾然不知。
洗腳盆裏,她修長白皙的雙手,輕輕握住了我的腳,一點點揉搓,特別舒服。
本來就疲乏的我,在藥水和按摩的雙重作用下,竟然有些困意了;我就往床上一躺,睡眼朦朧地打起了哈欠。
洗的時間越長,我的困意就越濃,最後我真的快睜不開眼了,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她問我,王總,您困了嗎?
雖然困得不行,但我多少還有意識。
我嗚嗚嚕嚕說,“有點困了,我想休息,你也早點回去吧。”
她沒說話,而是把洗腳盆撤走了;當時我以為她走了,可沒過一會兒,她卻爬上了我的床。
“王總,您趴著,我再跟您按按背,絕對讓您今晚舒舒服服,進入夢鄉。”
可那時的我,就跟個死狗似得,完全沒了動彈的欲望,隻想趕緊睡個大覺。
“王總,王總?您往上躺躺。”她推了我一下。
“嗯……”我應了一聲,可還是沒動彈。
過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她抓著我的腋窩,一使勁,就把我提到了床上。
我迷迷糊糊說,“你的勁兒這麼大,竟然能拖得動我。”
她的手抖了一下,幹笑一聲說,“王總,您還沒睡著啊?”
我迷迷糊糊的,確實特想睡覺,就沒再吱聲。
她就趕緊說,王總,我給您按背,您要困的話,直接睡覺就好了。
說完,她就騎在我身上,開始給我按摩了起來。
不得不說,她按摩的手法,確實挺舒服的。
隻是令我疑惑的是,她的手勁兒,為什麼這麼大?!
先前在美國,我跟聖陽一起,也做過按摩。
那洋妞的手勁兒就夠大了,可眼前這個女生,手勁兒竟然比洋妞兒還要大。
我嘟著嘴,嗚嗚嚕嚕問她,“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啊?”
“王總,您還沒睡著啊?”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著急,“是這樣的王總,我家是農村的,以前在家,經常幹活,所以力氣要比城裏的女人,大得多!”
一聽這話,我心裏頓時一驚!因為她在說假話!
我從小就生在農村,對於農村女人的手,再了解不過了。
常年幹活的人,手指關節粗大,而且掌麵厚實;可她的手修長勻稱,根本就不是幹農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