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立和魏辛被外麵喪屍的嘶吼吵醒。原來是昨晚上被張立一槍打在胸口的那個少年,和那個被他割喉的人都變成喪屍,嗅著鮮肉的味道來到小賣部。
魏辛伸手在張立後腦上打了一下:“你是豬呀,怎麼不打頭!”張立傻傻地看著魏辛,一副犯了嚴重錯誤的可憐模樣:“一時忘了。”
“靠,這也能忘?幸虧昨晚上頂住了門,要不然今天早上一睜眼,變喪屍了!”魏辛說著一把抽出靴子裏的匕首說:“你抱著孩子,今天也該我舒舒筋骨了。”
說著將頂著門的東西搬開,大叫一聲一腳踹開門。外麵的喪屍還沒返過味來,那個喉嚨一個大口子,隻剩一半脖子連著腦袋的家夥立刻便解脫了。他剩下的一半脖子被魏辛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切開,腦袋掉在地上。
魏辛一擊得勝,接著一反手“唰”地釘進了後麵那少年的腦瓜,兩個喪屍就這麼輕易地被解決掉。
這期間,張立很乖地背著裝滿東西的提包,抱著那個吃飽睡好,精神奕奕的小嬰兒,象看表演似的看魏辛殺死了那兩個喪屍。那小嬰兒還咧開小嘴,拍著小手給魏辛喝了個彩。
魏辛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出擊實在是漂亮,自己被自己帥的一塌糊塗。因此結束後,將匕首很帥地轉了幾圈,乎擼下根根直立的毛寸腦袋,衝張立說:“看見沒,斬草除根,學著點,以後別老留一堆麻煩,我可不見得每次都能幫你處理。”
張立露出微笑,學著小嬰兒的樣子拍拍手,細聲細氣地說:“好帥!”
“呃,拜托,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可不想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全吐出來。”魏辛做了個惡心的動作,轉身上了駕駛座:“今天你看孩子,我開車,我可是再也不想做奶爸了。”
吉普車在空曠的山穀裏發出很大動靜,一溜煙離開了那個真正完全寂靜下來的小鎮,駛出了山穀。
南都市,曾經是個非常繁華的城市。這裏一麵靠山,三麵環江,無論地理位置還是氣候條件都非常好,曾經是著名的魚米之鄉和旅遊勝地。不過現在,在這個城市裏到處“旅遊”的,也隻剩下一具具遊來蕩去,漫無目的地尋找著新鮮血肉的喪屍們。
在城市靠近山脈的一側,曾經是著名的工業園區。世界末日之後,便隻剩下成片孤零零的建築了,那些四處堆砌的貨物和滿載的車輛,無聲地訴說著這一災難發生的多麼突然,多麼讓人措手不及。
在工業園區的最後麵,緊靠著山有個不起眼的圓形建築。那建築跟其他工業園區不太一樣,園區四周都是厚重的圍牆,大門上掛了個“南都市彩印廠”的招牌,但是整個廠區都沒看到什麼跟彩印有關的東西,倒是在不大的停車場和大門前有幾輛廢棄的軍車。
那圓形建築有些陳舊,但是比起周圍園區裏的建築,已經是非常完整了,甚至都沒有一塊玻璃是破碎的——因為整座建築都是防彈的,甚至一般的坦克都不能摧毀。
林美倩靜靜站在那圓形建築裏,透過厚厚的防彈玻璃看向外麵。院子裏那輛廢棄的軍車旁邊,有幾個喪屍晃來晃去。
林美倩看著那些喪屍,張立異變的畫麵又湧上心頭,她仿佛又看見趙炎被活生生地撕成兩半,不由地閉上雙眼,使勁晃晃腦袋,想把這記憶甩出去。
“怎麼?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一個好聽的女生從背後傳來,林美倩轉身望著來人,露出個平和的微笑:“沒有,隻是……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