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伸手拍拍小花的麵頰,關上車門,轉頭看看那條迂回的山路:“等到晚上吧,既然血神來過,那夥畸形人損失一定不小。隻要不驚動附近的血神,我們一定能衝過去。”
夜幕降臨,林美倩坐在貨車邊上,拿著一塊石頭打磨著那把開山刀。他們的彈藥已經接近枯竭,能省則省,幾個人已經用冷兵器好幾個禮拜了。
張立走過來坐在林美倩的身邊,看著她消瘦的麵孔。林美倩停下來,抬頭望著張立,笑笑說:“看我幹什麼?我是好幾天沒洗臉了,是不是很髒?”
張立搖搖頭,微笑道:“沒有,很漂亮。”
“怎麼?有事嗎?”林美倩放下開山刀,看著張立的眼睛,那雙眸子依然清澈無比,隻是最近卻總是被愁雲籠罩。
張立點頭道:“阿蘭大病初愈,李翔戰鬥力弱,一會兒衝過去的時候,我想咱們分成幾組。我自己先過去,然後魏辛開著皮卡載著阿蘭,李翔開貨車載著你,分三組衝過去。要不然他們人太多,畸形人很難對付。”
林美倩點點頭,伸手挽住張立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咱們一定能成功,小花會好起來,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太拚。萬一血神過來突襲,你不要跟他們正麵衝突。”
“我知道。”
冷風呼嘯而至,漆黑的夜色中,天空上的雲層似乎更加濃厚。
張立悄無聲息地躍上畸形人宿營地上麵的樹杈,營地就在他的腳下。血神的攻擊使這個營地比他們白天用望遠鏡看的時候,小了三分之一。
但是這個宿營地依然結結實實地將公路完全攔腰截斷,比起張立預期的至少能騰出一條路肩來差了很多。
張立抽出腰間的匕首,盯上兩個轉來轉去巡邏的畸形人。他在樹上猴子一般靈活地騰挪跳躍,很快來到一個畸形人的頭頂。那個畸形人正端著槍四處張望,好像也決出有什麼不對勁似的。
突然,那畸形人頓了頓,蒙地抬頭向上看來。張立吃了一驚,這些畸形人的能力看起來比他們預估的要強。
但是張立的動作比思想快很多,想這些的時候,人已經飛身躍下,雙膝準地落在畸形人的肩膀上,手中匕首已經寒光閃過,畸形人的脖子立刻向後折去,頭顱掛在背上。
張立已經躍下,伸手接住畸形人倒下來的龐大身軀,慢慢放在地上。一點聲音都沒出,張立低頭在畸形人汩汩流血的頸部猛吸了一陣——他也好幾個星期沒有進食了,看到鮮血已經無法控製。
當張立再抬起頭的時候,另一個警戒的畸形人剛好走過來,看到這個場麵剛“咦”了一聲,張立手中的匕首已經非刺進他的喉嚨,刀劍從後脖頸穿出來。
那個畸形人雙手揮舞著向後倒去,但是就在此時,他手中拿著的那把衝鋒槍卻被他扣動了扳機,“突突突”的槍聲立時響徹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