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一身後傳來張立低沉的聲音:“我想張陽一定不會想這麼做。”
陽一從後視鏡看到張立的眼睛,那雙眼睛充血般的顯出紅色。陽一不禁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張陽一定不想這麼做。”張立說著輕輕直起身子:“而且,我也餓了。”
陽一一愣,猛地抽出手槍,但已經晚了。張立一偏頭,將左邊衛兵割著頭盔幾乎撞暈。同時飛起右腳將右邊舉起槍來的衛兵一腳踢飛,力道之大,是的那士兵半個身子竟然撞破玻璃掛在了車外。
陽一衝著張立打出一梭子子彈,張立卻一縮身子,矮身藏在椅子下麵。躺在地板上的張立將身子麵條一樣蜷縮起來,然後背部一個波浪形的上抬,反銬在身後的手臂,便到了前麵。
陽一動作也不慢,槍口追著張立打過去。可惜張立動作更快,一條鯰魚一般已經從地板上躥到左邊那個士兵身邊。雙手抓住那士兵就往前扔過來。
陽一往後一躲,卻不料張立並不是扔向他,而是扔向開車的士兵。開車的士兵後腦被一個人重重砸中,立刻慌了手腳,隻見裝甲車歪歪扭扭一陣蛇行,最後“咚”一聲撞在路邊的樹上。
張立破旁邊的窗戶,一個跟頭從車裏翻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這時候,後麵幾輛裝甲車“吱吱嘎嘎”地戛然而止,停在他身邊。車上的士兵早就把槍口對準了他,一通掃射。
一時間槍彈橫飛,柏油公路被打的泥石飛濺。張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麵上彈起來。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體,飛躍上離他最近的一輛車頂。過程中已經抓住車玻璃伸出來的槍管,一使勁將還在開著火的槍和那個士兵一同從車裏拉出來。
那個士兵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人已經飛出車外,被自己戰友收不住的子彈立刻打成了篩子。
張立手掌被滾燙的槍管燙的青煙直冒,他急忙將槍交到一隻手中,另一隻手往外用力一扯,那鋼製的手銬竟生生被拉斷。雖然張立的手腕也被勒得血肉模糊,幾乎露出白骨,但總算活動自如了。
張立一個翻身從車山跳下,手中的槍對著那些裝甲車輛一通狂射。車裏的士兵們也紛紛下了車,利用裝甲車和樹木為掩體,與張立交火。
陽一大聲指揮一個士兵拿起肩扛的火箭筒瞄準張立。張立聽得清楚,快速在裝甲車後麵穿梭跑動,一邊躲避子彈,一邊查看著那背火箭筒的士兵。
那士兵緊緊盯著張立,看到他一冒頭似乎藏到一輛裝甲車的後麵,也不管那裏還有自己的戰友,便扣動扳機。
一陣猛烈的爆炸聲,硝煙過後,隻見兩個陽一的手下士兵渾身冒著火從裝甲車裏麵衝出來,跑了沒幾步便倒在地上不動了。其餘再沒動靜。
陽一緊張地注視著那輛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的裝甲車,想看看張立是不是被炸死了。突然,他聽到身後一聲悶哼,急忙轉頭,卻看見張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繞到隊伍後麵,將那個拿著火箭筒的士兵擒住,一口咬住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