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北堂軒站在新搬入的房屋裏,裸著上身擺弄著手腕上的手表。
“什麼事?”
手表,傳來低微的聲響。
“少爺,千葉楓想要見你。”
“他見我幹什麼?”
“他說有點事情想跟你談談。”
“哦?”
他不動聲色地低應一下。
轉瞬,另一把男聲從手表傳出:“北堂軒,有個交易要跟你做,玩不玩?”
“怎麼玩?”他最喜歡的就是玩遊戲,怎麼能錯過這一聽就知道非常精彩的戲碼。
“晚上八點,‘萊安’酒店。”
“晚上見。”
他蓋上表蓋,切割漂亮的表麵再一次變回正常的手表模樣。掂了掂手上的白色針織衫,看到那隻黑色的鞋印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他最不喜歡就是把衣服弄得髒兮兮,所以剛才被那鞋子砸中才會有那麼一瞬間的自然反應。
上樓,換了一套黑色的正裝。
北堂軒手上拿著一副金絲眼鏡,完全如換了一個人從樓梯慢慢地拾步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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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跟不穩定的股市一樣,說飆升就飆生升,說降低就降低,一刻也難料。
在經曆了跟小惡魔的拉鋸戰,擠公車,脫衣服等等一些係列事件後,唐糖終於坐著計程車安全地到達“淑女”雜誌社。哪知,腳不過才剛跨入,還想來個“瞞天過海”的小計好讓別人不要發現自己遲到五分鍾的行為時,驀地,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震耳欲聾的叫喊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位達官貴人從外頭回來光宗耀祖。對,這幾聲很是動聽,當然,如果沒見到她的頂頭上司李總編大人一副恨得咬碎銀牙卻又要強扯出笑容的模樣,至少唐糖還是會厚臉皮地把那幾聲歡迎當作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
“哦嗬嗬,大家好閑情。”她腳步發軟地死命支撐自己想要倒下的身軀,邊打哈哈邊縮頭閃身。
“糖糖,這裏!”忽地,一隻手扯住她的衣領,把她給拖了過去。
“尹澤,你怎麼在這裏?”眼睛映出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唐糖一頭的霧水。
咦,這不是她們女性雜誌社地盤麼?怎麼她這個青梅竹馬的玩伴跑到這裏來?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尹澤貌似半年前已經在“紳士”雜誌社,也就是她們“淑女”的死對方那邊工作了。
唐糖楞了楞,這才發現雜誌社的通道裏多了許多不知名的人士。
“自己看!”尹澤甚有默契地把一大堆紙張塞進她懷中。“你們‘淑女’跟我們‘紳士’從今天開始合並為一間。別問我為什麼,也別問我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看那疊紙。”
唐糖隻得慢慢地從那白紙黑字中尋找起自己來不及消化的消息。原來,合並的方案是在昨天落定的,這也難怪她沒收到風聲。至於新任老板為什麼要把兩間牛頭不搭馬嘴風格各異兼死對頭的雜誌社合並起來,紙上隻是寫了兩個看起來十分刺眼的詞語:不詳。
她正抽搐時,身後,陰沉沉的聲調傳來。
“唐糖,你又遲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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