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吼,用盡她生平所有的力氣,臉都憋紅了。
吼過後,腦袋還“嗡嗡嗡”地作響。
待神智清醒過來,定睛一看,眼前哪裏還有北堂軒的人影。
咦,人呢?
她這麼厲害,還練成“獅吼功”了?
環視一圈,這才發現北堂軒站在店內的櫃台邊跟老板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老板精光四溢的眼睛一直在上下打量著她。
唐糖驚恐。
不會真的在商量把她給賣了吧?
她忙奔上去,對著北堂軒一臉可憐:“老板,看在我是你孩子他媽的份上,你就別跟我一般計較了。”
北堂軒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對看戲的老板笑了笑。
然後轉身朝店門走去。
啊?
唐糖呆立如木雞。
“不走啊?不走那你就留下來給老板當夥計了,我可先走了。”
門口傳來北堂軒的聲音,唐糖渾身冰不屑抖掉,高興地追了出去。
“別,你別走,等等我。”
北堂軒仿若未聞,一直領先走在前頭。
唐糖氣喘籲籲地追上他,嘻嘻地笑:“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把我給賣了。”壓根就忘了到底是誰綁著她去簽字結婚,綁著她來這裏的人是誰。
北堂軒瞥她一眼,嘴角彎了一下。
不消多久,兩人站在一個大宅院前。
門前,兩盞大紅燈籠分掛兩邊,在夜風中輕輕搖蕩。
“這裏是……”
唐糖眯著眼想要分辨牌匾上的字,北堂軒已經抬腳跨了進去。
“等等我!”
這種全是古老建築的巷子陰深深的,總讓人想起電視裏那些詭異的電影。
唐糖忙追著北堂軒走進去。
裏頭是間四平八穩的大屋,門戶大開,廳中放置著紅木桌椅,依然是一派的古典。
一走進去,就從裏廳轉出來一個人影。
“少爺,你怎麼現在才來,公公都等你好久了。”
是小欣。
北堂軒反問:“我外公呢?”
“在後院。”
“我自己過去。”
他又走出外廳,轉往後麵的院落去。
唐糖這次不再跟去,與小欣在外廳坐下來。
隻要有人在,她就不怕了。
而且這小丫頭身懷絕技,在古代分分鍾就是一個武林高手。
有武林高手在,她怕個毛。
唐糖打量著她,小嘴,彎眉,圓眸,是個可愛的小家夥。
當初她還以為著北堂軒是個蘿莉控,狠狠地鄙視了很久,像她這麼有成熟魅力的女人他居然不看,還喜歡一個小蘿莉。
不過後來才證實這丫頭是他的小跟班,這才斷絕了鄙視的念頭。
不過後來才證實這丫頭是他的小跟班,這才斷絕了鄙視的念頭。
可是,她依然想不明白他娶她的原因。
說他喜歡她嘛?
這是不可能的事。
說他利用她嘛?
她又覺得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可值得他去利用的地方。
唯一的就隻剩下孩子。
可孩子他搶走就是,並不需要跟她結婚。
最後,綜合前因後故,唐糖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北堂軒腦子有問題,是個瘋子。
跟瘋子說理,跟瘋子辯論,跟瘋子求情,那是蠢人才做的事。
如此想一想,結合一下,唐糖也覺得自己確實是蠢了,她幹嘛跟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瘋子計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