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北堂軒可沒想到她還能夠想到這一層。
唐糖磨牙切齒,“說,你有什麼目的,不,或者應該是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真正的目的?”
北堂軒的眼睛眯了一下,眸裏的光芒一片盈碎,“要不你來猜,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隻要你猜到,我就隨你去,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是一個好福利啊!
唐糖把剩下的紐扣扣完,放開他想了一下答:“你是想利用我跟孩子成為北堂本家的最高統治人。”
北堂軒的眼簾垂下,“嗯,猜測得挺符合實情的。”
“哈,猜對了吧?猜對就放我自由。”
唐糖的開心還沒有兩秒,北堂軒就打斷她的話:“可惜,你還是沒帶腦子出來。”
“什麼?”
“你還是回去好好地猜一猜吧。”
北堂軒留下這一句話,打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喂,北堂軒……”
辦公室門關上,阻礙了唐糖的叫喚。
他出去幹什麼?
這男人怎麼就不能好好地說話,每次都要說半截留半截,真氣人。
一會過後,北堂軒再次折回辦公室。
“要不要安樂的日子?要的話現在就下去,待會我可不理會你了。”
“你把人都趕走了?”唐糖打開門一看,外麵果然沒有半個人影,跟剛才的兢兢業業是天差地別。
“不想要安樂的日子了,是不是?”北堂軒反問。
“當然不是,我問問而已。”
“你要是用問廢話的時間來想我把你留下來的目的,估計你會很快就取回自由。”北堂軒諷道。
“哼!”
唐糖低哼一聲,“你不用提醒我也會好好地想的。北堂軒,你等著來,我一定會想出來的,到時你可別反悔了。”
辦公室門被摔上,輕微微地震動了幾下。
北堂軒勾著嘴角嗤笑,自言自語:“唐糖啊唐糖,你要是能想到,你現在就不會留在這裏了。”
某人,是注定當一輩子他孩子的媽了。
唐糖怒氣衝衝地像火車頭一樣跑出去,恰好,那時電梯“叮”一聲卡在這樓,等也不用等。
然而,電梯的確是不用等,可是裏麵卻走出來一個人,正確點來說,是一個女人。
三十歲上下的年紀,手上拿著一個木製飯盒,眉間的神采一看就知道是個幹脆利落,做事麻利的女精英的白骨精之類的人物。
在看到唐糖之後,女人楞住。
“你是……”
唐糖沒料到會突如其來跑出這麼一位人物,頓時也給怔住了。
聽到女人的話,忙急中生智找借口答道:“哦,我是送文件上來的。”
“那文件呢?”
“二少爺拿去了。”
“哦?二少爺還自己出來拿文件了?”女人好不生疑。
“呃……我碰巧遇到二少爺走出來,所以就把文件給他了。”
“原來是碰巧。”
她還以為二少爺轉死性了。
要知道,二少爺前一天才吩咐她把一些無謂人士攔住的。
因為,這公司實在太多的妙齡女人,很多的人都想跑上來見二少爺一麵,可惜又找不到借口,於是這兩天便多了很多“送文件”的高位人士。眼前這一位,怎麼看都不像身居高位,說是送文件實在太牽強,不過二少爺會接那就代表是真的來送文件的了。
秦秘書沒多做細想,對唐糖微微頜首讓開了路。
唐糖鬆一口氣,快速地閃快要合上的電梯。
好險,差點就穿幫了。
在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她瞟到那木質飯盒。
咦,好眼熟。
好像北堂軒中午給她吃的那個裝壽司的飯盒。
怎麼這女人的手上又多了一個呢?
正想著時,突然會議室湧出一群人,其中一個對女人叫道:“秦秘書,二少爺的飯盒拿回來了?”
電梯、門,成功合上。
裏頭的唐糖眼眸睜得大大,哎呀,真是北堂軒的午餐!
該死的,她居然把北堂軒的午餐給吃掉了。
他怎麼不說呢?
還這麼大方讓她吃個飽,而自己卻一口都沒吃。
話又說回來,今天的北堂軒有點怪,至於是哪裏怪,她又說不出。
還有,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是當北堂本家的最高統治人,那會是什麼?有什麼值得他放棄逍遙自在的野鶴生活跑回來爭個頭破血流?
是什麼呢?
到底是什麼?
……
……
唐糖是不太可能猜得出北堂軒回來的本意的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北堂軒終於答應讓她在公司裏過她的安樂日子。
這,很讓她高興。
回到部門一會後,上班的時間到了。
她乖乖地坐好,等待著上頭吩咐下來的任務。
很快,她就接到小方帥哥讓她打印一份文件的任務。
她樂顛樂顛地開始著手工作,邊打字邊感慨:啊,曆經一個月之後,她終於不再是米蟲了,她又開始她上班的日子。
果然,人一旦犯賤慣了是過不了休閑生活的。
像唐糖這種以工作為樂趣的人,世界上還是不多的。
打印好後,檢查一遍,確認沒什麼問題。
唐糖拿去交給小方帥哥,他也檢查一遍,讚揚地對她點頭:“效率不錯,看來我小看你了。”
“嘻嘻,打字這個活事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嗬嗬,希望你以後能夠更上一層樓。”
“好好好!”
“那我先把文件拿進去給經理了。”
“嗯啊。”
第一份差事得到讚許,唐糖開心得輕飄飄地飄回自己的座位。
隔幾個座位的海倫對她打個眼色,示意她進茶水間。
唐糖會意,跟著起身。
兩人進了茶水間,海倫立即就直接地開口問:“喂,唐糖,中午你去哪裏了?”
“啊?”
唐糖沒料到她問的是這麼個問題,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
“呃……那個……呃……我回家一趟了。”
“你不是說你家離這裏挺遠的嗎?兩個小時的時間夠你來回了?”
“本來是這樣沒錯,可是,呃,後來有個朋友打電話來找我,我就找他去了。”唐糖感覺自己好像犯人一樣被審問個不停,冷汗直冒。
“原來是這樣,我還當你是故意丟下我在食堂呢。”海倫終於相信了,又笑得一臉如花般的燦爛。
“唐糖,下次別這樣了,以後有玩的一定要叫上我啊,你可別丟下我。”
“呃,好的。”
你說這人奇不奇怪?
為什麼有約就一定要叫上她?
這不符合邏輯啊。
不過,唐糖想到海倫這是把自己當朋友的行徑,心裏又不由自主地雀躍起來。
在公司裏找到朋友,不容易啊!
“晚上有空不?我們一起去聚餐吧。”
“聚餐?”
“是啊,你是新同事,當然得請同事們吃一頓,這都是規矩。”
還有這規矩啊?
這不擺明是故意欺負新同事白吃白喝嘛。
唐糖的小算盤打起來,在S市吃一頓飯到底要多少錢?現在兜裏有多少錢?大家會不會都點那些貴的東西把她給吃窮了?
如此一番想下來,她已經呈現病怏怏的模樣。
“哎呀,唐糖,你怎麼了?”海倫關心地問道。
“沒事。”
她心疼她的荷包而已。
“那個,你要是沒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海倫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很好心地想為她排憂解難。
“不用了,請你們吃飯的錢我還是有的,我是老毛病。”
哎喲,小心肝抽得那叫一個痛啊!
“什麼老毛病?”
“我胃痛。”
不僅胃痛,牙也痛,心更痛。
“那你坐這裏歇一下,我給你倒一杯熱水吧。”
“好。”
唐糖被扶到一邊坐好,熱水很快就送到。
她接過,剛端到嘴邊,茶水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了?”
海倫好奇,湊出一個頭出去。
隨即,“噢”一聲驚呼起來:“是人事部的人。”
人事部的人?
做什麼來的?
唐糖飛快地把熱水吞下肚,也跟著湊出頭去。
眼睛剛好瞟到那群來者已經進入經理辦公室,她與海倫麵麵相覷片刻,那位嚴肅愛諷刺人的女經理抽抽搭搭抱著一個紙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