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前頭站著兩個男人,連昊天她知道,另外一個倚在車前,雙手環胸,維垂著頭,一副慵懶的樣子,仿佛是知道她在打量著他,那人忽然抬起頭,映入墨琦眼裏的是一張可以說是異常漂亮的臉,隻是那張臉卻多了一道疤痕,她一下子怔住。
這個男人……
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到底在哪裏?
墨琦愣愣地盯著那張臉,努力地想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這麼一個人,可不管她再怎麼去想,卻始終腦袋一片空白。
連昊天注意到北堂軒的眸光放到後麵,回頭往自己的車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車子的車窗被墨琦搖下,一臉潮紅的她也在看著這邊,明顯,北堂軒是在看她。他笑一下,道:“北堂軒,那可是我的獵物。”
北堂軒把目光收回來,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加拿大連家的二公子連昊天,嘴角勾了一勾,“我對你的獵物沒多大的興趣,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不太情願而已。”
“你這是在貶我嗎?”
“不,我在讚你。”
“嗯哼!”
連昊天挑眉,“我可不認為你在讚我,你把我的車子攔住不會就是為了找我敘舊吧?你的那兩個小鬼頭呢?”
連家與北堂家可以說是一家族,本來剛發展的時候是一支,但在後麵的發展後,連家分出北堂本家,移民加拿大,慢慢地也發展成為加拿大的一個大家族,至於連昊天怎麼會和北堂軒認識,其實是不關家族的事,而是因為金鷹會,在金鷹會發展前期時,有一次連昊天談生意找上了金鷹會,也就那一次兩人便形成了長期的合作關係,於是,連昊天便知道了一些關於北堂軒的事情,比如他的那兩個孩子,還有他帶著孩子全球尋找妻子的行為,令他大跌眼鏡。
北堂軒聞言,也挑了挑眉。
兩個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再加上這麼一輛車子橫在路口,吸引了很多行人的目光。
北堂軒看了看四周圍,並沒有回答連昊天的話,避重側輕地道:“主要是剛才聽人說你在那間酒吧就攔下你打個招呼,現在沒事了,我走了。”說完,他也不理會連昊天有沒有還有話跟自己說就上了車,再朝司機打了個手勢,車子離開路口,阻塞的交通再一次恢複正常運作。
連昊天看著遠去的車子,聳了聳肩。北堂軒這個男人做事向來都是不按理出牌,說起來他還要感謝他,當初沒有他金鷹會的幫忙,他又怎麼在連家站穩腳步。折過身,他回到車子,手指輕輕地碰觸墨琦的臉,遭遇到她的瞪視:“不,不要碰我……”
連昊天笑了笑,忽地手在她的脖背後砍下去。
“連昊天,你……”墨琦一痛,整個人暈了過去。
“開車,回別墅。”連昊天轉頭對司機吩咐。
“是,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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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琦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是一座小橋。她在小橋上赤腳前行,看兩岸如詩似畫的景色,直視小橋盡頭的童話小屋。
這小屋她似乎很熟悉,她想走回去,可是腳下這座小橋似乎總也走不到盡頭,隻能在原地打轉。後來,她累了,便幹脆躺在小橋的上麵,看湛藍的天際,悠悠白雲從頭頂飄過。
悠揚的音樂聲不知從何處飄來,生生把她從沉醉的美好中拽出來。那樂聲仿佛遠在天涯,又仿佛近在咫尺……
她就是在這美妙的樂聲和上午溫暖的陽光下猛然醒來。
藥勁似乎剛過,頭還稍顯沉重。翻身坐起,視線所及竟全是聖潔的白色。白的床,白的窗簾,白的地板,白的家具……白色的床凳上一套紅色內衣與裙裝,在這一片白中甚是紮眼。
怔了幾秒才意識到這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
連昊天那男人,他到底做了什麼?
墨琦重重地捶了幾下床,強迫自己冷靜,又看了看四周,房內再無他人,她裹著被單下了床,拉開半遮的窗簾,驚訝的發現自己在一棟摩天樓裏,整個城市螻蟻般被踩在腳下,那感覺……腳跟都有些發軟。
窗子的相對處有一玻璃水幕,玻璃水幕後是敞開的巨大豪華半月形浴缸,各種全新高級盥洗用品整齊擺好。
她走過去,蹲下撈起一捧飄在浴缸水麵的玫瑰花瓣,手指輕撚間有濃鬱的香馨散開,既然沒人在這裏,她幹脆褪掉被單踏入水中,
泡澡同時可欣賞無垠碧海藍天,洗去一身的疲憊,精神也好了許多。那內衣與裙子正是她的尺寸,對著鏡中自己不屑嗤笑。像連昊天他這樣的男人總是對抱過的女人尺寸了如指掌,這仿佛都成了他們必修的技能,卻讓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