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鎖魂丹(1 / 2)

風小殿下這六千多年來,一直活的無憂無慮,無法無天。在她不長不短的妖精生涯裏,她見過的美男如婁築,泫琅,驥驁勉勉強強也算湊合。見過的美女如她娘親魚愫,齲禾。可謂是閱美無數,至今已練成了美人當前,穩坐如山,雷打不動的定力。況且,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兒的,就算是有什麼心思,那也是不合適的,故時至今日,風小殿下尚未有一樁桃紅緋聞,也沒誰會將風花雪月和這麼個小屁孩兒聯係起來。

但今日之事,讓箕尾山眾人恍然驚覺了一個事實。雖然風小殿下長了一張萌娃臉,實際上已經六千多歲了,別說情竇初開的年紀過了,放別的妖精,怕是都三代同堂了。所以,見到有著天人之姿的勾陳帝君,小殿下終於把持不住,將一腔的春心萌動都寄托在了那淩空一抓……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勾陳帝君的腰帶如風中殘葉悠悠飄落,原本利落的袍子行雲流水的鬆垮了下來,少了威嚴,呈現落拓風流之態,眾妖無論男女都看的有些發怔,有那從未見過妖帝神容的更是受不了此等刺激,當即暈厥了過去,夢裏還在喃喃:“真是太美,美的不像人。”

聽的妖隻覺嘴角抽搐,勾陳帝君本就不是人,那可是上古神祗。自有不同凡響之處。

任群妖各懷心思,當事兩人卻渾然不覺,一個是當真不覺,也就是風小殿下,已經昏過去了。一個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隨手把頭上的冠帽也去了,換上平日裏的無名藤簪,隨手提起趴在地上的風小殿下,便往宮殿裏走,也不管周遭眾人如遭雷劈的表情。

妖王魚愫和婁築對視一眼,神色都頗為凝重,緊跟勾陳身後,進入妖王大殿。婁築的麵色不善,從未有過的嚴肅,厲聲吩咐周遭的侍婢:“把近日伺候殿下的侍婢都召到大殿來。”垂目靜思了一刻,又道:“負責膳食的也叫來。”

齲禾,泫琅,驥驁等人皆守在大殿之外,未得召見不得入內。

泫琅打著折扇,分外悠閑地與齲禾閑話,言語間頗帶深意:“依東王對今日之事怎麼看?”餘光瞥了瞥不遠處的驥驁。

齲禾麵色如水,看不出所想,淡淡然:“此事君上必有定奪。我等臣下謹守本分便是。”

這二人的話一字不落地飄進了驥驁耳中,那人麵色陰沉,輕哼一聲,別過眼去。就算他們都疑心於他又如何,無憑無據誰能定他罪名?況且,那小殿下乃是仙物所傷,與他有何幹係?

向來少年心性的泫琅不慣這兩王這般心思深沉,玩著折扇,打著哈哈:“你說這也怪,這小殿下早不倒,晚不倒,偏然見到了帝君才堪堪倒了,莫不是真看上了帝君,使了個苦肉計吧?”

這話若是被咱們昏迷不醒的小殿下聽見這話,非得打碎泫琅的一嘴銀牙。苦肉計?除非她是瘋了,才會為了美色冒著飛灰湮滅的危險來使這勞什子苦肉計。

勾陳帝君原本是提著昏迷中的小殿下,見這孩童似乎很難受,也覺得自己這形狀似有虐待兒童的嫌疑,便打橫抱在懷裏。那娃娃看著十分嬌嫩,又沒什麼重量,此時因為靈力外泄,而麵色蒼白如紙。帝君覺著可不能讓這小娃在他這兒掛了,不說小孩兒的娘親會找他麻煩,就是說出去,他這勾陳大帝的麵子也掛不住了,於是乎單手按著風千憂的背脊,渡了些神力過去。

沒想到渡了神力,風千憂的麵色更白了,原本白嫩嫩的兩條小腿慢慢褪成了一條銀白色的魚尾,勾陳麵色一冷,目光深沉:“好狠的手段。竟是用了仙界的鎖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