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墨和刀疤怎麼說也是幾十年的交情,所以定然不會因為區區一個沈飛揚就真的翻了臉。刀疤給韓子墨斟了一杯酒,說了兩句下次不會了之類的軟話,這事也就算翻篇過去了。
兩個人平日裏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難得能坐一起喝上兩杯酒。刀疤又是個豪爽的直性子,話說到興頭上端起台麵上的酒杯就向喉嚨裏倒,韓子墨伸手攔都攔不住。眼看著這酒再喝下去就傷了身體,韓子墨這才擺了擺手,讓刀疤散了局。
刀疤自然是不肯的,但他當時已醉了七分有餘,嘴上嚷著不肯,身體卻被韓子墨架出了包間。門口站崗的保鏢瞅見東家這幅模樣,腳步匆忙的走過來把人從韓子墨的身邊接了過去,韓子墨這才覺得輕鬆了些。他轉身走回包間拿起刀疤落在沙發上的風衣,跟在刀疤身後下了樓。
好像每個人人在開心的時候,都會覺得時間過得快一些。韓子墨明明感覺自己進入包間也就幾個小時的功夫,誰料想走出KTV的時候天色已經日近黃昏。他抬起頭看著溫暖而昏黃的陽光眯了眯眼,想著這樣的天氣以後怕是越來越少了。
刀疤在賓利的車門前掙紮著不肯上車,身邊的保鏢怕傷了他的身體又不好大力推搡他。正僵持著,韓子墨走上前去把手上的風衣披在了刀疤的身上。
“又不是十幾歲那時候的小孩子,不能再借著喝醉耍酒瘋了。”
韓子墨伸手緊了緊刀疤的領口:“回去睡一覺,趕明兒有時間,哥再陪你喝一次。”
刀疤掙紮的身體愣了下,抬頭盯上韓子墨深邃的瞳孔,短暫的沉默過後,他抬手搭上韓子墨的肩膀,竟是瘋癲的笑出了聲音來。一邊笑,一邊還不忘跟韓子墨說些什麼我欠你一條命的醉話,隻是說話的聲音勢漸低微,幾句沒說完,人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一旁的保鏢及時的伸手接住了刀疤的身體,然後小心的送到了賓利的車身裏。等把刀疤安頓穩當之後,領頭的保鏢走到韓子墨麵前,先是點頭致了下意,接著才問起他接下來的打算,需不需要開車把他送回家。
韓子墨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找了個還有其他事借口把這事推脫了過去。保鏢自不會勉強,他應了聲路上注意安全,便驅車離開了韓子墨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