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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忙碌而熱鬧的辦完了。
暉啟和尊丌的心情卻快樂不起來,尤其是尊丌。原因並不隻是他們知道了彩雨的話,還因為賦起不許他們調查。
當時的情形有點混亂,總括而言就是尊丌激動要求查清彩雨的經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暉啟想安慰而不得其法,賦起開始後悔自己一時多言並嚴厲禁止他們調查。
“已經發生的事情你再去調查有何意義!?除了你自己心裏頭好受還有何意義!?”
尊丌受不了這樣的說法,暉啟按都按不住。
最後賦起留下一句話離開了,語氣鏗鏘有力,鬼都聽得出他是動用了“理”的力量在下命令。
當然這種力量對於同樣已經覺醒了“重塑‘理’”力量的兩兄弟來講基本沒啥意義,唯一的意義就是看出自己兄長是多麼不願意兩個弟弟幹涉這件事。
然而這樣能阻止尊丌的心情嗎?
暉啟知道不可能。
暉啟抱住已經眼角濕潤的弟弟,揮手擊碎了兄長設下的言靈。
“我們去查吧。”
暉啟說道,他知道不可避免,索性一起參與罷了。尊丌從小就用聽心能力,一方麵讓他世故而一針見血,一方麵卻是部分從未受過曆練的天真和純粹。這讓尊丌的性格向來有點極端,極端的口是心非,極端的外熱裏冷,極端的執著和自欺欺人,等等不一而足。
這其中一大半也是父兄慣出來的。暉啟首當其衝,經常在這些地方上,一再讓步並親自參與以求保他安危,因此便繼續成一個惡性循環。
即使如此他們依然如此。
尊丌抬起頭,閃著淚光問:“怎麼查?”
——缺少行動力和決斷性,也是尊丌的性格弱點。
暉啟黯然三秒。
“極密檔案室估計有這樣的消息。”
酒宴完畢,夜深人靜,到處是來不及收拾的亂局,兩兄弟就入了極密檔案室了。
尊丌不怎麼費力氣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了。
跟彩雨自己說的差不多,少年得疾,身殘不育,後經苦心鑽研和外家勢力幫助,終成徐玄家的當家。
情報白紙黑字,尊丌怎麼樣也無法從別人的敘述中覺察出當事人的情緒。
可是尊丌依然是看哭了,他為自己母親的痛苦而哭,他為自己父母的付出而哭,這是他壓抑已久的情緒,他控製不住。因此暉啟隻是靜靜看著他哭,也靜靜看著封德曰興走進來。
“大喜日子,就別哭得這麼傷心好了嗎?”
曰興蹲下,慢慢抱住自己的小兒子。在他認知中,這個平時牙尖嘴利,卻從無突出行動的小兒子,其實是乖巧得讓人心疼,心思單純敏感的讓人心疼,性情極端而真摯得讓人心疼的。
尊丌還是在哭。
“爹,你要好好對彩雨阿姨,她如果曾經想過要孩子,那麼她的心裏該有多難受。”
“她說了,你們就是她的孩子,所以好好待她,她就等同於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