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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當然而言充滿了讓陌雲歡欣鼓舞的美麗與光明。
賦起打扮得讓人眼前一亮,無法忽視的瀟灑英俊。陌雲愉快的挽著丈夫的手臂,提起自己美麗的裙子,自信滿盈得走入會場,贏得萬眾矚目。
白徊陌雲一直是這麼一個自信而開朗的女子,同時又是一個要強而堅強的女子。她並非不善於陰謀詭計,而是即使擺弄這陰謀詭計,她也從不吝嗇於當麵與你唇舌相交,更從來不裝腔作勢,讓你無法知曉她正在針對你。也因此,她坐起陰謀詭計,是從無心理負擔的坦率白直。毫無疑問她今日的行為就是在鞏固她日前的勝利果實,並且再次強調,她的強大與不可抗拒。
徐圓彩雨穿著一身旗袍,藍黑色彩,綢緞製作,有著看不清摸得著的精細底紋,還有著隱約帶著星光的下擺,徐圓彩雨盤著頭發,係著紅繩,插上一朵還帶著露水的青色玫瑰,濃妝豔抹下的笑容讓人移不開眼睛。
白徊陌雲低頭向她行禮,她趕緊把白徊陌雲扶起,看向賦起道:“今日的宴席,真讓彩雨受寵若驚。其實醫治,本是我的本份,白小姐不必如此!”
“這是我的心意,當然希望徐圓大夫千萬答應!”
陌雲於是在丈夫的攙扶下走上台去,她向各個花紅柳綠的來賓講述今天的本意,最後用熱烈的掌聲送給了徐圓彩雨。
徐圓彩雨起身鞠躬,感謝眾位來賓,她摸摸頭上的玫瑰道:“於今日的事情並無關係,但是我就是希望說一聲,這美麗的精靈,是我丈夫清晨特意為我今日這身打扮采摘來的花朵,一份美好的禮物,為我創造了一日的好心情,我也希望,將這般心情,傳遞給在座給位,包括即將誕下美麗可愛孩兒的陌雲小姐!”
又是一陣掌聲,隨即而來的是仿佛要增添氣氛一般的白色煙霧,它們從宴廳的各個角落噴薄而出。剛一出現,就讓賦起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握緊了妻子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想要破壞我的宴會!?”陌雲卻主動走了出去,她要維護她的顏麵,這誰都不能阻止。賦起於是隻能緊隨其後。
周圍人群已經覺察這並不單純,有的人開始亂叫亂走,場麵開始混亂,最可怕的是,門也已經打不開了。
陌雲想要控製住場麵,她於是也向大門走去,不知不覺陷入了煙霧裏。
賦起一把抓住妻子的手,想與她共興,卻從手上傳來一陣不祥的僵硬。
“徐玄珠璣!?你居然聯合我家的反叛分子,今日是來對付我的嗎!?”
賦起拚命扇開煙霧,隻見徐玄珠璣白衣白發站在陌雲麵前,蒼白瘦弱的手從慘白的寬袖裏伸出來,握住了陌雲的另一隻手。
“徐玄珠璣!?”賦起想要把陌雲拉回來,又怕傷害到妻子,一時猶豫,卻給了徐玄珠璣最需的可趁之機。
“並非初次見麵,但是我想我們是需要坦白見麵了,封德家餘孽中的異端!天理不容的怪物!”
說話間,徐玄珠璣猛地把戾氣注入陌雲的體內,陌雲大驚。
“你這個!瘋子!”陌雲猛地掙脫開來,衝力讓她倒向賦起,賦起趕緊扶住自己的妻子,兩人雙雙倒地,賦起自甘當起了墊子。
“啊!?這個瘋子對我做了什麼!?”
賦起坐起來,擔心的看了陌雲一眼,竟然是封之環!?封之環現身在陌雲的右手上麵!?
倏忽之間,有殺氣傳來,賦起來不及思考,抱起妻子,堪堪避過了一擊。
煙霧之中,有慘叫傳來,賦起怒喝道:“徐玄珠璣!你不必再故弄玄虛了!連孕婦都要傷害了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毫無理智!”
“對付你們此等怪物,何須理智。”
徐玄珠璣話音剛落,她藏身的煙霧卻被一陣怪風給掀開了,煙霧中,娉婷走出了一個徐圓彩雨。。
“珠姨,你別太不識好歹了。”
“嗬嗬嗬,白徊小姐,看到你手上的封印,你該不會覺得是我轉移到你身上的吧?這個稱謂封德家的男子特別存在的印記,我手上這個,可是早就枯萎的標誌,如何能給你這麼鮮豔奪目的標誌?”
白徊陌雲當然沒信她,她冷哼一聲:“無論你對我做什麼,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犯罪之人,一個連孕婦也不放過的大奸大惡之人!”
“那麼接下來這些話,你不聽也行了。他們為你布置了真是完美的儀式與陣法,當然,論到接生與婦科,我是遠比不上徐圓彩雨,論陣法儀式,更是比不過封德孽障。可是你們是不是忘了,如果說到封德家的生產問題,我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徐玄珠璣原本是一邊說著一邊在三人麵前繞著圈子,緩慢的步行著,當她說到最後,賦起和彩雨才意識到她的意思。
地麵一陣光芒射出,賦起驚訝之餘,伸出了右手向著地麵那些發光的痕跡。
“無無亦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