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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利避害是所有人的天性。
因此賦起除了拒絕沒有作出其他表示。
曰興隻是笑笑，沒讓他走，還在堅持。
“頭顱放在我這裏比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屍體你也處理一下好，那可不是會腐爛的樣子。”曰興還是笑著，順便捋了捋自己的腰帶，算在整理儀容，“我的合作請求也放在這裏，豐生你什麼時候想合作都能過來找我。”
“……”賦起不說話，隻是冷冷看著曰興。
莫名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你不想問我是什麼？”
“我從來不問我是什麼，更何況問別人呢？”
他是這個天下曾經最強的異能者的幼子，也是直接顛覆自己姓氏上那個家族的禍端，被寄托了無數怨念與仇恨的矛盾集合體。
“封德從來不會問自己是什麼，因為封德就足夠解釋一切不能解釋的東西。”
“但是我不是封德。”賦起悲傷地，堅定的，不容置疑地，說。
曰興又笑了，不知為什麼，一向笑容無悲無喜的他，這次的笑容竟然染上了幾分讓人捉摸不定的情緒。
“嗯，你不是。”
——可是封德曰興是——“可是我是。”
記憶又一次想要崩潰，好在賦起已經懂得如何控製自己的思緒——起碼比以前動不動就崩潰陷入回憶中好得多。
賦起搖了搖頭。
“你還不想走？”意外得很，曰興居然對賦起下逐客令。
賦起看了看房間的右門，他明白曰興的逐客令為什麼，然而……
“你就這樣把我的頭放在這裏！？然後任由你的心腹來來去去？”
賦起有點生氣了，他決定不走，就這樣，再一次風化了。
曰興目睹了賦起的出現又目睹了他的消失，已經再也不驚訝了。隻是摸摸自己的頭發，歎了口氣，打了個響指。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某樣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沒有一點兒聲響，可是曰興知道某人肯定消氣不少。
“進來吧！”
紮著馬尾穿著淺黃袍衣的青年打開了門，恭敬的跪下。
“夏則，你回來了。”
“是的，小的安頓好豐小姐了。”
“那就好，還有什麼事嗎？”
“小的還給主人帶了些許禮物，請主人過目。”
夏則忽然就變出一堆花紅柳綠的鮮花。
“……太繁太雜了。”毫不猶豫出言批評的封德曰興，不過他還是收下的，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堆花倒還不顯得特別詭異
“……你還有事？”
“小的找到了冬然了。”
曰興抱著花的手一下子沉得讓他要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