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第一天上學,不過這校長也就是李學文的父親早就已經親自給我安排好了位置,我就坐在李學文的身邊,第一排的位置讓我上課的時候根本就不敢開小差。
由於我之前沒有上過學,好多生字我都不會,這老師講課的速度極快我根本就是在聽天書,我的目光朝著四周挪去,看到我的右手邊坐著一個白白淨淨紮著麻花辮的女孩,我仔細的看了又看這不是沈流雲嗎?
她是沈家的孫小姐,因為母親長年生病所以陪著母親來村裏養病,這期間奶奶也帶著我去過沈家。
跟我們秦家一樣是大戶人家,那個時候奶奶還開玩笑要把這沈流雲許配給我,我一聽就急了立刻說不要。
不過,說真的這丫頭長的有一股子靈氣,在這一群鄉下孩子李簡直是鶴立雞群,她的身上帶著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在我的晃神間一個早晨過去了,我們這裏就之上半天課的,看老師什麼時候有空,時而早上半天,時而中午半天,因為隻有兩個老師所以時間都要調配的。
李學文背著他的布書包讓我跟他一起回去,我要了搖頭說福伯回來接我,李學文知道我家的家教嚴並沒有強求。
坐在最後排的寶柱和孫大海立刻朝著我跑了過來,他們和李學文不一樣,淘的很立刻拉著我說要去打打彈珠。
我看著福伯沒有來便蹲在地上和他們玩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聲音很輕,我回過頭去看到沈流雲就站在我的身後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並且開口對我說:“快回去吧,髒東西在跟著你。”
她說罷便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我一聽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髒東西?那說的是鬼物嗎?不過那鬼物不是已經被道長給收拾了,怎麼可能跟著我。
“秦風,你別聽那死丫頭胡說八道,她可是陰氣重的很,我母親說了她是不祥人。”寶柱看著沈流雲的背影鸚鵡學舌一般的說著。
聽了這些,我並沒有對沈流雲反感,反而覺得有些同情她,因為她跟我一樣,不,準確的說她比我還要孤單。
我們蹲在地上玩了不一會兒福伯便來了,而且還是坐著轎車來接我的,寶柱和大海如願以償的桌上了轎車。
不過在車上我明顯的感覺到福伯的表情很奇怪,他看著我,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我皺著眉頭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車子在家後院停下的時候我便忍不住問福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福伯微微歎息了一下便說還是讓我的父親親自告訴我好了。
聽這話我就更加確定了應該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我被福伯領著道了內堂,父親坐在內堂的棕紅色木椅上臉上的表情不冷不熱。
看到我進來了便向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福伯低聲對父親說,讓他親自告訴我。
父親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惱怒的喝道:“有這個必要麼?我是他老子,我沒有必要跟他商量,滾。”
他對我一如既往的冷漠,粗暴,但是我並不怪他,因為我聽瑞穗說他是因為太愛我的母親了所以才會這麼對我。
我雖然沒有見過我的親生母親,但是我也是愛她的,至於眼前這個咆哮的男人,說實話我不恨他倒是有些厭惡他。他對我也是如此吧?
福伯見父親的態度如此的決絕便稍稍歎了一口氣對父親說:“這人進門了,那不也是孫少爺的繼母嗎,這至少跟孩子透個氣。”
什麼?繼母?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我不要繼母,趙寶柱就有一個繼母,自從他的父親娶了一個繼母之後就對他的態度極為惡劣,他在家裏出了收拾衛生照顧繼母生出的弟弟,還要跟他的父親去山裏打獵。
我不想和寶柱一樣,這個男人對我已經夠差的了,他打我我也不能還手,這要是再來一個繼母那我還活不活了?
“我不同意。”我斬釘截鐵的對父親說道。
他的眼神稍稍一愣隨即便指著我,說如果我這個孽障不同意那就滾出去好了,我倒是真的想要滾出去,隻不過福伯死死的拽著我讓我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