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下來,父親便罰我在祠堂裏跪著,任何人幫我說話都不管用,這一次看來他是被我氣的夠嗆,所以非要扳一扳我的脾氣。
我本就精疲力盡,跪在靈堂前已經是哈欠連天,父親就坐在一旁瞪著我,見我沒有悔意便揚起木棍狠狠的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頓。
瑞穗站在一旁淚眼盈盈,好幾次想要為我說話,都被福伯給攔下了。
父親打了許久,最後打的我屁股開花才停手,讓瑞穗帶我下去,而他自己則和福伯站在祠堂裏說話。
我知道,父親一定很討厭我,因為我除了礙眼還會給他惹麻煩,這樣一個闖禍精,他早就看著不舒服了吧?
瑞穗小心翼翼的抱著我,到了我的臥房裏,一邊為我上藥,一邊默默的抽泣著就好像是一個小媳婦一般。
“瑞穗,我沒事!”我扭過頭去,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瑞穗,她生氣的放下手中的藥瓶大聲說道:“秦風,你要是再不聲不響的出去,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是瑞穗第一次直呼其名的叫我,一直以來她都叫我孫少爺,我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立刻點頭,撒嬌的叫道:“好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緊緊的抱著瑞穗的胳膊不斷的撒嬌,瑞穗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些許,她平靜的看著我說今天大家為了我都快急死了。
原本要去沈家下聘,因為我也耽擱下了,我聽了便垂下頭,我隻是想出去玩一玩透透氣,沒有想到卻又惹麻煩了。
不過,碰上鬼物的事我該不該告訴福伯他們?我的腦海中反複的思量著,最後還是決定先不說。
今天中午我對福伯說的時候,他還說我胡說八道,我現在再提,他肯定又要說我在胡說。
我一邊想著一邊閉上眼,緩緩的睡著了,第二天福伯輕輕的見我搖醒,要送我去學校,我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福伯看著我走路都艱難的樣子便說如果身體不舒服就躺在家裏休息幾天,沒有關係的。
“不行,我要去學校。”我的態度很篤定,我不想留在家裏,受父親的白眼。
福伯拿我沒有辦法就隻好讓我去,我坐在轎車上心中還在想著昨晚的事情,就連到了學校都沒有緩過神來。
“孫少爺,到了。”福伯柔聲對我說道。
我這才回神看著福伯:“福伯,我又看到了鬼物?”
“孫少爺,在外麵不要說這些東西,快去上學吧,否則要遲到了。”福伯聽到我說鬼物,臉色就變得陰沉沉的。
我最怕看到福伯露出這樣的神情,便順從的下車,慢悠悠的朝著教室挪去,這屁股上的傷讓我一動就疼的不得了,就連坐也坐不下去。
上課了,我也隻能是站著,我的語文老師叫金桂花,名字土,但是人卻很時髦,她是村裏唯一一個穿高跟鞋,擦口紅的女人。
還有她的那張臉被白色的粉末給擦的慘白,她問明了我站著的緣由也沒再多說什麼。
“金老師。”就在這個時候李學文的父親李騰走了進來,他站在金桂花的身邊對金桂花說明天讓金桂花把課調到中午,早上他要帶著金桂花去鎮裏給我們挑一些課外讀物。
這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李騰的手卻是在金老師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幾下,因為金老師的麵前是書桌,所以坐著的同學看不到,而我站著恰好把這一幕看在了眼裏。
我雖然隻有九歲,但是這麼親密的舉動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李學文的父親怎麼能對金老師動手動腳呢?
我想金老師一定會給李騰一個大嘴巴,可是讓我大感意外的是,金老師非但沒有打人,還衝著李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兩人似乎在做什麼眼神傳遞,最後李騰走了,金老師便繼續上課,下課之後我便把剛剛看的那一幕告訴了李學文。
李學文一聽就用力的把將我給推開,他那烏黑的眸子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秦風,你居然這麼說我爸,以後我們不是好朋友了。”
我想要跟李學文解釋,不過他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氣嘟嘟的背著布書包就走了,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不搭理我。
也是,這李校長平日裏看起來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他怎麼可能跟金老師有什麼呢?可是我沒有看錯,看來他應該是人麵獸心。
我決定要把這件事給調查清楚,否則,李學文很有可能再也不理我。我將寶柱和大海叫了過來,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我希望寶柱和大海可以跟著我,明天早晨來學校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