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在對我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總之給我一種很高深的感覺,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沈流雲有超乎我們年紀的成熟。
不苟言笑獨來獨往的她,就好像是一個迷。
而且,從沈流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似乎知道了什麼。
“你知道羅倩在哪兒嗎?”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沈流雲問道。
沈流雲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看著她這副表情我就來氣,愛說不說,我自己去找,肯定在宿舍裏。
想到這我就加快了腳步,沈流雲沒有追上來,不過我能感覺的到,她好像還在我的身後凝視著我。
說實話,要是沈流雲不表現的那麼冷漠,我也沒有膽子非要過來看看,一進這宿舍樓的大門我就開始後悔了。
因為這裏不是一般的陰森啊,樓道裏麵灰蒙蒙的一片,光線不好直接導致了大白天的也有些看不清楚腳下的台階。
我站在樓梯口,不敢往上走,可是再轉過頭看看沈流雲居然還站在操場上看著我,要是我這個時候退縮了,那真的是太丟臉了。
想到這裏,我隻好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朝著樓上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上去。
“嘎吱,嘎吱!”
因為這宿舍是好久之前建的,所以木頭都已經有些老化的,走起路來都嘎嘎嘎的響,我怕被張老師發現我,所以放慢了腳步躡手躡腳的挪到了二樓,心中還想隻看一眼,不管有沒有看到羅倩我都立刻走。
至少,一會兒下樓看到沈流雲的時候不丟臉。
結果,我這才剛剛走到二樓,就被張老師給逮個正著。
他站在樓梯的側邊上,好像貓爪老鼠一般,一把將我拽了過去,我都來不及說句話,就被他推進了他的房間。
這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個破桌子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張老師氣哼哼的盯著我,眼中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了。
可是我卻已經顧不上他了,因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臉,那張臉上布滿了經脈,那紅彤彤的肉在筋脈的跳動下起伏著。
我嚇的站在原地,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
張老師拽著我的衣領,怒不可遏的嗬斥道:“秦風,你上來做什麼?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張老師死死的盯著我,我已經牙齒打顫說不出一句話了。
“我問你話呢!”張老師說著掐住了我的脖子:“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說!”
“咳咳咳,咳咳咳。”
張泉的力氣太大了,掐的我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我指著張泉身後的血肉模糊的人臉,大聲的喊道:“鬼!鬼,有鬼!”
張泉一愣,微微側著腦袋餘光朝著身後掃了一眼,此刻那張臉已經飄到了他的頭頂上,張泉以為我這是在耍他,於是直接用力的把我往牆壁上一推。
“嘭”的一聲,陳舊的木頭牆差點就撞出一個大洞了。
我弓著身體癱坐在地上,就如案板上的魚肉任張泉宰割了。
“秦風?秦風?”
眼看著張泉朝著我再次伸出手來,門外及時的傳來了寶柱和大海的聲音。
張泉咬著牙,眼中布滿了通紅的血絲,凶光畢露威脅我道:“秦風,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今天就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他把我從地上給拉了起來,並且幫我把衣服拉好,這才若無其事的把門給打開了。
寶柱和大海看了看我,再看看張泉,正要開口說話,張泉就轉身從桌上拿起了一包糖果,摸出兩顆遞給寶柱和大海。
大海狐疑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悅,一邊迫不及待的把糖果給掏出來,一邊很是不滿的撇了我一眼,嘟囔著說道:“秦風,你太不夠意思了,老師請吃糖也不叫我們的。”
我按著自己的胸口,覺得喉嚨處一股腥甜的味道湧出來,腦袋也是眩暈的。
寶柱立刻過來扶著我,他對張泉說先帶我一起去教室自習。
張泉的表情雖然極度的不願意,但是還是點頭允許了,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不忘狠狠的瞪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