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十分的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都非常的微弱,我摸索了半天,最後在張浩的抽屜裏摸處了一個打火機。
然後把紅紙燒在了杯子裏,衝了水,給張浩灌了進去。
張浩的嘴唇碰到那些灰燼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那外凸的眼球看起來非常的恐怖,他的腿用力的一蹬,整個人都好像是觸電一般的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我很是愕然,心中想著寧凡這符咒簡直太神了,才喝了一口就?
“嘭”的一聲,張浩又立刻躺下了,速度之快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眼眸重新閉上,我看向了站在門外的寧凡。
隻見他一臉的平靜,好像是在看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我喂張浩喝完了那些灰燼,然後找了棉花堵住了他的耳朵,最後將那些嘔吐物全部都清理幹淨,打開窗戶通了風。
寧凡這才叼著一根煙走了進來,他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浩,嘴角處居然浮現出了一種莫名的笑意。
雖然那笑容轉瞬即逝,但是我卻看的很清楚,而且,我的內心深處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寧凡指著張浩說今晚他有事不能回來,讓我看著張浩。
我一聽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你今晚還是留下吧,要不然那女鬼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寧凡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不必擔心,今晚那女鬼不會來。”
他說的很肯定,而我卻是將信將疑,不會來?這是什麼意思?
寧凡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隻是讓我相信他就是了,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宿舍,我皺著眉頭看著外麵黑壓壓的天空,心中的陰鬱不由得加深。
不安的情緒在我的心中竄動著,總覺得今夜一定會有事發生。
在這種惴惴不安中,黑夜悄悄的來臨了,我把黑曜石掛在窗戶上,再看看昏睡不醒的張浩,現在的他應該沒有力氣給女鬼開門。
過了八點彭大宇還沒有回來,我直接就把宿舍的門給反鎖了。
拿怕是這樣,我還是不斷的看向張浩,他睡的很沉,很安靜沒有如何的異樣。
我坐在自己的床位上,緊張的看著窗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十二點,一點,兩點,我哈欠連連,眼瞅著今夜就要過去,那鬼物應該就好像是寧凡說的不會再來了,我看了一眼背對著我的張浩終於是睡著了。
隻是一閉上眼睛,我就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我夢到張浩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我的床鋪前衝著我獰笑著,然後便轉身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唱著什麼,而讓我感到驚懼的是,從他的嘴裏發出來的不是張浩自己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
這聲音很是耳熟,好像就是那個鬼物的。
張浩走到房門口的位置抓起了彭大宇放在架子上的瑞士軍刀,直接就朝著自己的身上劃,一刀,兩刀,三刀。
他轉過身,血就好像是噴泉一般從他的身體裏噴湧而出,他在一片血染的紅色中微笑著。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直接就從這可怕的夢魘中蘇醒了過來。
醒來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陽光灑在我的臉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起身看向了張浩的床鋪。
“張浩?”我驚慌的叫了一聲,因為張浩居然不見了?
難道就跟我夢中的一樣,他出去了?
我迅速的朝著門走去,結果一擰門把我發現,這門依舊是在反鎖的狀態,換言之,張浩如果真的出去了,這門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
因為反鎖必須是從這房裏上鎖的,我不可思議的重新轉過頭去,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宿舍裏沒有什麼死角,一眼望去就能把整個寢室看的清清楚楚的。
張浩是真的不在宿舍裏,我慌張的打開宿舍的門,從洗漱間一直找到了一樓。
他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我滿頭大汗,想著張浩會不會是出了宿舍樓了吧。
“你,你,幹什麼呢?”
正當我要推開一樓鐵門的時候,宿管阿姨叫住了我,她一臉的惺忪,嘴叫還有牙膏的泡沫,應該是剛剛在洗漱,聽到我推鐵欄杆的聲音便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