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
台子上的男人已經被剝光了衣服,徐麗麗正用水衝洗著他的身體,動作純熟而麻利,想必這種事,他們已經做過多次。
張浩就靠在我身邊坐著,我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口中不斷喃喃自語一般的說著。
“我不要,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再死一次,不要。”
他的腦袋拚命的搖晃著,似乎已經想起了自己死亡時被分屍的殘酷場麵,見他如此害怕,我低聲在張浩的耳邊說道:“你試試,看看能不能從安晏的身體出去,然後想想辦法,找人求救。”
張浩如夢初醒,激動的閉上了眼睛,身體用力的朝著前方傾斜了好幾次,不過最後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他就好像已經被鎖定在安晏的身體裏出不去了,張浩汗如雨下,我更是焦灼不已,因為那金屬刀具在不鏽鋼的盤子裏相互碰撞的聲音,讓我的心尖都在顫抖。
躺在台子上的男人左右搖晃著身體,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大聲的吼叫。
“多少錢?你們賣腎髒可以得到多少錢?我,我,我可以給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男人大叫著,徐麗麗放下了手中的水管,白皙修長的手指頭抵在那男人的嘴唇。
鋒利的手術刀,在男人的臉頰上迅速的劃了過去,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男人的臉頰上。
血順著手術刀往下流淌著,徐麗麗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手術刀上的血,臉上綻放出無比亢奮的笑容。
我看著徐麗麗,感覺她好像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沒有心的鬼物!
男人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哭嚎著,寧凡似乎並沒有準備給男人打麻醉,因為,器皿中隻是放著各種各樣的刀子。
台子邊上,放著一個箱子,裏麵裝著冰塊,應該是等到腎髒被取出來之後,就會直接放在箱子裏。
“啊啊啊,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
男人的聲音變得模糊,除了撕心裂肺的叫喊,便隻有鐵鏈嘩嘩嘩和手術台碰撞的聲,寧凡手起刀落,非常麻利的將男人開膛破肚。
腸子被他熟練的拔出,很快,腎髒就被完好的取了出來,男人的腿“嘭”的一聲,最後蹬了一下之後,直挺挺的放了下去。
怒目圓瞪的眼睛,沒有再合上。
男人死了,整個地下室變得無比的安靜,我的手顫抖著,就在剛剛,我已經摸出自己褲子後口袋的手機,將剛剛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全部都拍了下來。
張浩大汗淋漓,額頭上的虛汗不斷的往外冒,他已經不再顫抖了,整個人都好像是石化了一般。
寧凡拿著尖刀仔屍體上揮舞著,並且很是利落的讓徐麗麗裝袋,他們兩個無疑是最好的搭檔,配合的非常默契。
從手術到碎屍,一共耗費僅兩個小時,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收拾好了一切寧凡長長的探了一口氣,徐麗麗貼心的給寧凡擦拭著汗水,兩人嘀咕著說晚上要去拋屍。
“喂,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們。”我故意跟寧凡和徐麗麗搭話。
寧凡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他打開水龍頭,衝了衝手,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的眼睛還不到最佳的狀態,等周圍的眼皮全部都爛了,我才能完好無損的把你的眼睛取出來。”
“爛了?”我突然明白了這些日子我的左眼為什麼如此的癢,而且動不動就疼的掉眼淚,原來寧凡對我做了如此惡毒的事情。
見我一臉驚愕的樣子,寧凡冷若冰霜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那,拿走了我的眼睛之後,你們,是不是也要將我?”分屍這兩個字我沒有說出口,怕刺激到癱坐在我身後的張浩。
寧凡似乎對這個話題還是饒有興趣的,他一步一步朝著我靠了過來,然後獰笑著蹲在我的麵前。
他手中還帶著血的刀子在我的胳膊上輕輕的滑動著,我蹙眉瞪著他,他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的如此燦爛。
“秦風,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的,有時候我覺得你警惕孤獨的樣子,跟以前的我很像。”寧凡說完揚起手術刀將我的眼罩給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