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我問道:“你們院長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你也懷疑是院長?”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佘彪,再我仔細的思考之下,我認為院長最有可能就是凶手!
我走了之後,關穎一定還跟他說了什麼。
佘彪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說今天早上,是院長特地告訴他們的一位同事昨天早上看到我和被害人拉拉扯扯。
如果院長不是栽贓嫁禍的人,佘彪認為他也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我連連點頭正要指著前麵的樓層,卻發現操場對麵,一個影子正朝著我們靠近,那個人正是院長。
他看到我臉色表現出驚訝的表情,語調略帶結巴:“你?你怎麼出來了?”
“你?”我正要與他對質,佘彪拽了我一下。
我立刻會意,改口道:“因為我不是凶手!”
我說著直視著麵前這個原本在我眼中還算是威嚴的院長,不過這算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他。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於生氣,還是心虛,臉上的毛孔都張的大大的,魚泡一般肥腫的眼皮眨巴著,下眼瞼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然後衝我似笑非笑的說道:“是麼?但是這幾天你最好不好去上課,等關老師的事情了解之後,你再回去。”
“為什麼?”我盯著他。
他那厚重的眼皮微微一眨,道:“因為,我信不過你!”
我一愣,院長這意思似乎已經認定我是凶手了?哼,根本就是心虛的故弄玄虛,想讓所有的人當我是凶手,自己卻堂而皇之的在學校裏溜達。
隻是他為什麼要殺關老師?這一點,我有些想不明白,至少從表麵上來看,關老師還是很受院長器重的。
在學校裏,關老師幾乎管理所有的大事小情。
他說完扭頭就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走去,佘彪站在我的身旁,目光冷冷的盯著院長那遠去的背影。
“不問什麼麼?”我看著一旁佘彪。
佘彪微微搖頭,便問我住在什麼地方,我一愣指著校門外的方向,佘彪示意我帶他過去。
我想他應該是想要等到夜裏再行動,也好掩人耳目。
佘彪跟著我一起到了出租屋,站在簡陋的出租屋門口,佘彪並沒有跟著我上樓,而是開始和周圍乘涼下棋的人開始搭話。
態度自然而隨意,我立在一旁看著佘彪,他一改之前的冷漠,臉上帶著笑容,不一會兒居然和下棋的那些男人熟絡了?
這些男人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我從不見他們出去幹什麼活兒,流裏流氣的。
時不時的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對於這些人我的心中一直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不要招惹,省的惹禍上身。
不過佘彪卻與他們談的極為投緣,我默默站了一會兒發現佘彪與他們的談話內容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
於是便有些不耐煩了:“那個,佘警?不,佘彪,我先上樓了,一會兒你自己上來,二樓最後一個房間。”
我對佘彪說道,他頭都不回一下,笑嘻嘻的和那群人談笑。
我自顧自的上了樓,站在樓廊口,我想起了那天關穎來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不斷的撫弄著自己的秀發,說明她的心理應該是藏著某些事。
如果那個時候,我悄悄的跟上去,或許就能發現關穎在離開了這裏之後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她究竟是直接返回學校之後被殺害?還是出去約了什麼人一起到實驗室裏彙合?現在這些注定隻能是一個謎團,因為學校門口,並未裝什麼監控之類的東西。
所以無從查起,坐在狹小的房間裏,想著昨夜的事我有些失神。
“噠噠噠!”走廊外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那聲音很是輕緩,直接就朝著我這過來了。
我抬起頭,看到佘彪站在我的房門口,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昨天下午,關穎還有課麼?”佘彪打破了沉默,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