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明明把那個門給反鎖了,可是為什麼對方好像很輕易的就推門而入了呢?一個黑影朝著我靠了過來。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不過很可惜,自己真的太過於疲憊了,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秦風,你快醒一醒,你怎麼睡在這裏啊?”
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薑旭晨,而自己卻是躺在學校的門前。
索性現在時間還早啊,來來往往的人並不是很多,我愕然的睜著眼睛,一時間已經分不清看到的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了。
薑旭晨衝我笑了笑:“秦風,你是不是喝酒了?如果不是醉了,應該不會躺在這裏吧?”
我恍惚的站了起來,腦子就如漿糊一般,對叫醒我的薑旭晨連聲道謝之後,趕緊回出租屋去。
把已經浸濕了汗水的衣服脫下來,衝了個涼水澡,回想著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整個人還是不由得發顫。
雖然很想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沈流雲說過,讓我絕對不能再過去了,她會找機會來看我。
我用毛巾擦著濕答答的頭發,指間傳來了一陣的巨痛,低下頭一看我的指頭居然有一道小小的劃痕。
不是一個指頭有,而是每一個指頭都有。
很明顯,應該是有人故意劃破的,隻是這是什麼意思?
我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覺得這些傷口有些異樣,割的形狀有些不對勁。
“嘀嘀嘀,嘀嘀嘀。”
手機苟延殘喘的響了起來,看著那已經變成了紅色的電源信號,我立刻插上了電,看著上麵閃動的陌生號碼,狐疑的接聽了電話。
“秦風,我是寶柱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寶柱那洪亮的聲音,上一次分開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係過。
“寶柱?”我有些驚訝。
“我現在也來市裏了,跟你老爹要了你的新號碼,你今天有空不?”寶柱問道。
我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的來了?我興奮的問他在什麼地方,他說自己正在火車站,也不知道自己該去的地方怎麼走。
“你等著,我過去找你。”我麻溜的換好了衣服和鞋子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為了快點看到寶柱沒有心疼錢,打的去了火車站,到了站口又給寶柱回撥了電話,確定他的位置。
寶柱站在出口的鐵閘前麵,穿著一身灰溜溜的舊衣服。手中拎著一個麻袋,胳膊上還挎著一個塑膠袋子,看到我便興奮衝我招手。
我激動的衝了過去,正要說話,發現他的身邊怯生生的站著一個女孩,紮著兩個麻花辮,緊緊的扯著寶柱的衣角,似乎很不適應如此陌生的環境。
“秦風,這是我的婆娘,叫秋豔。”寶柱咧嘴衝我笑著說道。
“啊?”我看著寶柱,居然這麼快就又了婆娘了?婆娘在我們那的意思就是老婆。
女孩羞了鬆開了寶柱的衣角,很是不高興的說:“誰是你婆娘了?咱們隻是喝了訂親酒,還沒有結婚呢。”
“喝了訂親酒,那就算是定下了,你遲早都是。”寶柱說著直接就擁住了那女孩的肩膀,看的出,他很喜歡這女孩。
這女孩低垂著眸子羞答答的,和班級裏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樣。
我笑著說:“走累了吧,我先帶你們去吃個飯?”
寶柱笑嗬嗬的說不用,自己再車上吃過了,現在趕著去工作的地方,可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走,隻好麻煩我。
“什麼叫麻煩,我們是最好朋友。”我說著接過寶柱手中的部分行李和地址,這個地方離這還真挺遠的。
直達是不可能了,但對於做了好幾天火車的兩個人,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繼續坐公交顛簸,所以叫了出租。
寶柱和秋豔不斷的朝著車窗外麵看著,臉上掛著笑容,讓我想起了我來的那一天,我也這樣,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隻不過轉眼間四個月就快過去過去了,所有的新鮮感都消退,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和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