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雲的祖宅在她們一家人搬走之後一直都有人照看打掃,我到沈家門口,就遇上了之前沈家的工人長生,他看到我似乎並沒有認出我是誰,見我準備進宅子立刻就叫住了我。
我微微低著頭,怕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會嚇到,畢竟在這些人的記憶中我是一個已經“死”掉的喪門星。
“我來是找沈流雲的,請問她在嗎?”我低聲問道。
長生微微蹙眉,仔細的將我打量了一番之後,開口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眼熟啊?”
小時候,每一次來沈家,都是長生來帶我進去的,所以他或許能認的出我來。
“哦,可能見過幾次吧,沈流雲不在麼?”我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拚命的往宅子裏看。
裏麵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了當年熱鬧的景象。
長生歎了一口氣,說沈流雲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了。
“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聯係上她?”我想沈流雲她們總得給長生工錢吧,所以或許能從長生的身上打探到什麼。
可是這長生直接搖頭,說是早在幾年前,沈家就給了他一大筆的錢,算是他的工錢,除非沈流雲主動的來找他,否則他根本就聯係不上沈流雲。
一聽到這,我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了。
“嗯,那好,謝謝你啊。”我失望的轉身離開。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一個黑影飛快的閃入了牆角,有人在跟蹤我?我凝眉朝著那黑影走去。
長生忽然叫住了我:“那個誰,別在村子裏亂走,村子裏邪氣重。”
“什麼?”我回過頭看著他。
他看了看四周,又壓低了聲音:“我們村子近幾年又開始變得邪氣重了,你應該是外鄉人吧?早點離開這裏吧。”
長生說完便進了宅子,木門沉重的關了起來,我有些木然的看著沈家的大宅,沈流雲沒有回來?那她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心中帶著疑惑,我回到了寶柱的家,寶柱他們坐在院子裏聊天,家裏的煙囪裏已經冒出了白煙。
香味從廚房裏湧了出來,佘彪看到微微一笑,詢問我去哪兒了。
我盯著佘彪,腦子裏閃過剛剛那個背影,我總覺得那個背影與佘彪有幾分相似,與是笑了笑說自己剛剛忍不住就在附近轉悠了一下。
“那你應該帶上我啊,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逛一逛了。”佘彪笑著,給我遞來了一茶水。
我看著他,隻是淡笑。
趙叔做好了飯菜恰巧從廚房裏出來,聽到了我和佘彪的對話,立刻把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般。
“你們不能去,村子裏邪性的很,不安生啊。”趙叔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我。
當年他的續弦張鳳霞死的時候,他一度恨毒了我,認為我就是一個不祥人,他的老婆是因為到了我們家沾染了我的煞氣,才會死的莫名其妙的。
我低垂著腦袋,其實,也確確實實是因為我,那個時候他對我粗暴冷漠是應該的。
“不過,你死了?”趙叔頓了頓,立刻改口:“你離開這村子之後,這村子也沒有太平多久啊!”
在我離開後村子確確實實是平靜了幾年,不過後來,又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遠的他就不說了,就說最近吧,村裏已經連續有三個人失蹤。
還有,山腳下的寡婦居然懷孕了,村裏的人都說是鬼胎,弄的是人心惶惶的,總之沒有事就不要在這村裏亂走,省的遇上不幹淨的東西。
“嗬嗬嗬。”夏雪突然間笑了起來。
我們大家都看向了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低下頭去,在她們這些大城市裏來的人眼中什麼神神鬼鬼的都是迷信封建完全不可信。
“哦,對了,還有瑞穗,莫名其妙的就瘋了。”趙叔說著直搖頭。
瑞穗瘋了?我瞪大了眼睛盯著趙叔。
“你這小兔崽子,踢我幹什麼?”趙叔蹙眉看著坐在他正對麵的寶柱,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個結。
“瑞穗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緊張的看著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