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芳如今這個樣子,要是王貴不能對她負責,那麼她也就徹底的沒有法子生活了,我為桂芳感到束手無策。
從村長家回來的路上,我便是一籌莫展,憂心忡忡。
“秦風,秦風!”
身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頭上,嚇了我一大跳。
“叫,叫,叫了你半天了,你,你,你怎麼都不應聲啊?”大海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我定了定神,問他怎麼了。
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對我說:“秦風,了不得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大海一驚一乍的,表情誇張的很。
“你好好的喘口氣,慢慢說,出什麼大事了?”我蹙眉看著他。
他指著寶柱家的方向,對我說:“鐵蛋,鐵蛋說,寶柱的心頭肉被,被,被狗崽子給吃了!”
大海說完,這下子輪到我急眼了,那心頭肉可是要供上七天的,這?
我扭頭就朝著寶柱的家趕去,當我到的時候,狗崽子已經被趙叔給跑掉了,趙叔癱坐在院子裏誰拉也不起來。
鐵蛋和佘彪去找狗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現在找到狗也是無濟於事的,就算把它也殺了,那心頭肉也不會完好無損的被掏出來。
這蠱算不算是被破了?我沉思著。
“秦風,你快過來,幫我勸勸趙叔吧。”夏雪一臉的無措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趙叔,衝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我快步上前蹲下身,拉趙叔起來。
趙叔一看是我,立刻緊緊的拽住我的胳膊,因為胳膊上有傷,疼的我不由得蹙眉。
“秦風,你跟我們家柱子關係那麼好,你,你,無論如何都要再想想辦法啊。”趙叔眼中含著淚直勾勾的看著我懇求道。
“好好好!我想辦法,您快起來啊。”我扶著趙叔起來。
聽到我答應了,趙叔這才起身,但是手還是拽著我的胳膊一個勁的問:“什麼辦法?還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要再割一塊?”
趙叔說到這,聲音都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老宅子看看寶柱的情況再做決定,趙叔不放心跟著我一起回去。
老宅裏,父親不知所蹤,秋豔還在蠱婆的房裏照顧著寶柱。
一見我們來了,立刻興奮的站起身來高興的對我和趙叔說道:“秦風,趙叔,寶柱醒了,剛剛還吃了一大碗的粥,現在又睡著。”
秋豔欣喜的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種抑製不住的笑容。
我狐疑的看向了寶柱,他的臉上微微泛著紅光,看起來精神確實不錯。
“那現在?”我指著寶柱,不知道他現在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現在他睡著了。”秋豔剛剛說完,寶柱的睫毛就顫抖了幾下,然後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們。
趙叔激動的坐在寶柱的床邊上,緊緊的抓著寶柱的手,激動的說道:“柱子,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啊,可急死你爹了!”
我則有些不放心,問寶柱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寶柱的回答卻是感覺好多了。
之前他就連喘氣都覺得困難,現在除了胸口和手指頭有點疼之外,就再無其他的感覺。
“難道,沒有什麼關係?”佘彪盯著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因為自己對蠱術也是剛剛開始接觸,我不知道其中的一道工序被破壞之後,會不會對整個“術”造成損害。
不過,寶柱現在沒事,那就好了,我會再找機會好好的研究研究那本書。
“對了秋豔,我爸呢?”我朝著四周看了看。
秋豔隻是衝著我搖頭,說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到我父親,我的心中隱隱的有些惴惴不安了。
趕忙轉身就要去後院找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種感覺在告訴我他就在後院。從小到大他對後院都非常的緊張,不許我靠近。
“爸?爸?”我大聲的叫著,走進了內院。
內院裏安靜的出奇,我朝著那掛著紅色燈籠的房間走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從裏麵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裏的貓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