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在父親的嗬斥聲中朝著父親走了過去,父親走進福伯的房內,我盯著這熟悉的房間,心中的畏懼感莫名的加深了。
福伯的魂魄就好像是再一次從我的麵前飄過,父親很自然的躺在了木床上這裏的被子是趙叔送過來的,雖然不算厚,但是不脫衣服睡,還算是能保暖。
父親側著身子,背對著我躺在床上,我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看著父親的背影。
“爸,那內院究竟藏著什麼?是你不能說的秘密麼?你怕被我發現?”我自言自語的說著,因為我很清楚,如果不看著我的嘴型,父親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一夜無眠,天色很快就亮了起來。
大清早的,父親還在睡著,我又悄悄的摸下了床,朝著大廳走去。
大廳裏的桌上已經擺上了小菜,秋豔正在廚房裏忙活著,鐵蛋扛著一袋米,從大門走了進來。
看到我坐在客廳裏,並且用一種敵視的目光在看著他,他趕忙解釋道:“我,我,我爹讓我過來給你們送點米。”
他說完,就要把米送進廚房,我立刻叫住了他。
鐵蛋略帶恐慌的看向了我,問我怎麼了。
“你放在這裏就好了,一會兒我會送進去的,你回去吧。”我冷冷的對鐵蛋說道。
鐵蛋一愣,自然是很清楚為什麼我會這麼對待他,所以低著頭就準備離開!
“鐵蛋?鐵蛋是你來了麼?”
就在這個時候,寶柱卻醒了,他對鐵蛋一直都很不錯,鐵蛋從小沒有了母親,寶柱這個哥哥一直都非常照顧鐵蛋。
鐵蛋應了一聲,然後狐疑的看著我,從他那閃爍的眸子中我可以看的出來,他應該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這麼早就過來啦?今天記得跟你嫂子一起去鎮上買套衣服。”寶柱說著,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一隻手輕輕的按著自己的傷口,看著鐵蛋。
因為寶柱的傷口還是有些疼,鐵蛋的身材跟他差不多,所以,這新郎的衣服,寶柱打算讓鐵蛋代替他去試。
“不行!”不等鐵蛋開口,我直接提出了異議。
寶柱和鐵蛋都同時看向了我,鐵蛋的眼中寫滿了緊張,似乎是在怕我會把窗戶紙給捅破了。
不過,我隻是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寶柱啊,這畢竟是結婚要用的衣服,哪怕鐵蛋是你的弟弟,也不好幫你試吧?要不然這樣,一會兒量好尺寸,我開車帶著秋豔去鎮上買,你看怎麼樣?”
寶柱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應聲說好。
我提起的心,這才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寶柱留鐵蛋吃早飯,我為了眼不見為淨,端著飯菜去跟父親一起吃。
今天父親算是吃了一點,不過依舊是心事重重。
吃過早飯,我和秋豔就一起借了佘彪的車子進鎮,原本佘彪是想跟著我們的,不過夏雪的身體十分的不適,一個早上已經吐了好幾次了,所以佘彪就隻好留下來陪著夏雪。
一路上,我開著車,秋豔低著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兩人都個有心事沉默不語。
好不容易到了鎮上,秋豔也並沒有什麼看衣服的心情,到了專門的喜服店裏漫不經心的看了幾件之後,就開始發呆。
店老板熱情的跟我們推薦了好幾套,秋豔都沒有表態。
“怎麼了?都不喜歡?”我看著秋豔,再看看外麵陰沉沉感覺隨時都要下雨的天空。
秋豔沒有說話,隻是搖頭,然後走向了下一家。
從街頭一直逛到了街尾,天色則是越來越暗,我開始有些擔心了,這麼看來今天可能回不去了,除非趕夜路。
隻是,我的駕車技術本就不算太好,趕夜路回去或許有些危險。
“秋豔啊,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我看著秋豔提議道。
今天早上,秋豔就因為鐵蛋而一直躲在廚房裏沒有出來,中午我和秋豔也什麼都沒有吃,就秋豔這瘦弱的樣子,晚上多少也要吃一點,否則真怕她會體力不支暈過去。
“我沒有胃口!”秋豔淡淡的對我說道。
我勸說了幾次,秋豔便不再說話了,我隻好帶著秋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