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良久,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我估摸著,他應該會告訴我實情,畢竟,在我看來栓子絕對不是一個極壞的人。
可是等他冷靜下來之後,他卻開口對我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能治好再說吧。”他說完就轉身進了房間。
我整個人都呆呆的立在了原地,看著栓子腦袋一陣眩暈,這還是我認識的栓子麼?這還是那個憨憨傻傻卻很善良的栓子麼?
多年不見,怎麼改變的如此徹底?我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在這傻站著做什麼?”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我愣愣的回過頭去。
想著剛剛自己和栓子的對話是不是被父親聽到了,父親沒有直接過來跟我說什麼,而是衝我招了招手。
待我走近之後,父親便轉身朝前走去,估計是要帶我到其他地方說話。
看父親那凝重的表情,我也不敢怠慢。
“格格格!格格格!”
父親推開的是他的房門,現在大家都還再客廳裏聊天,所以他的房裏是空的。
隻是這笑聲?我聽了就覺得心裏毛毛的,不詳的預感早就已經升上了我的心頭。
父親指著床內側裏爬來爬去的孩子,我嚇了一大跳,天哪?剛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居然就能爬了?
而且,這孩子還不是足月的,如果在市裏估計還要住保溫箱。
孩子一邊爬,一邊揚起頭來衝著我笑著。
我發現他的嘴裏居然長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爹?這?”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這孩子有問題。”父親指著爬來爬去的孩子說道:“今天桂芳準備給他喂奶的時候,他咬了桂芳。”
父親說完頓了頓:“我發現,它是喝血的,他是妖孽。”
“什麼?”我蹙眉,朝著那嬰孩走了過去,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任何的邪氣,隻有人的氣味。
我直接眯著左右盯著這孩子看,因為並未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所以這一看嚇的直接就倒退了好幾步。
那孩子的臉上居然隻有一張嘴?一張滿是尖牙的嘴,我微微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再朝著那孩子看去。
沒錯,雖然它是嬰兒的體型,但是他的臉上卻隻有一張嘴,並且張的大大的,露出尖尖的牙齒。
我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再用右眼去看,嬰孩就又恢複了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它究竟是什麼東西?髒東西?不,好像不是,可是為什麼我會看到如此駭人的一張臉呢?
“難道它真的是鬼胎?”父親怔怔的盯著那孩子。
我想了想,對父親說:“爸,您看好這孩子,不要讓他接觸任何人,我去找桂芳問問情況。”
父親一愣,本是想要阻止我,畢竟,桂芳現在已經在做月子了,村裏的舊俗月子期間,女人不能見除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
所以,我現在去是不合適的。
隻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必須去問個明白。
守在桂芳房裏的是王嬸子,從孩子落地之後她就一直在這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桂芳,見我來了她有所避忌的隻是半開著門。
聽到我說有要緊的事情要問桂芳,她這才很是不甘願的將房門給打開了,我走了進去聞到房裏一股子燒爐子的氣味。
不得不說王嬸子還是照顧的很周到的,我衝著王嬸笑了笑:“王嬸子,你去幫桂芳弄點紅糖水來吧。”
我這是故意支開王嬸,她聽了立刻點了點頭,就朝著屋外走去。
我便快步走到了桂芳的麵前,桂芳雖然瞎了,但是耳朵還是極好用的,聽到我的聲音,便微笑著將臉朝向了我。
“桂芳,你懷孩子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我看著桂芳問道。
桂芳一愣,估計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還是如實回答我的問話。
她告訴我,除了孩子不怎麼動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說完她又停了停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