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柱驚詫的半張著嘴巴,許久才蹦出了一個問題,跟我心中的疑惑一樣,福伯好好的為什麼要假死躲起來呢?
這麼多年,如果都生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林隊長突然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槍,站了起來,說我和寶柱都精神不正常了,現在他隻能自己保護自己。
我撇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林隊長,沒有再繼續解釋。
我自己也很清楚,這樣的想法說給任何人聽,都會覺得我的腦子壞掉了,一個多年前死去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這跟癡人說夢沒有區別。
寶柱臉上的驚慌之色倒是消退了許多,他寧可相信是福伯在裝神弄鬼,也不想相信自己跟鬼說了話。
“秦風,我們還是別休息了,快走吧,現在就離開這裏。”寶柱說著就站了起來。
林隊長也是靠著石壁再無睡意了,也衝著我點了點頭,我們三人重新出發,排除我們做了記號的三個洞口之後,一路前行。
心中還莫名的有些緊張,總覺得自己好像就快要出去了。
“哎呀天哪,我們怎麼又繞回來了?”林隊長看著前麵的水池,臉色驟然就變了,回過頭來看著我,問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著並非我們之前到過的那個祭祀用的池子,這裏很幹淨,地麵上也沒有祭品。
而且,池水裏好像還冒著白色的氣息?
“秦風快看?”寶柱抬起手指著那池水的白色煙霧。
林隊長似乎也回過了神,嘴裏嘀咕著:“靠,弄的到處都一模一樣的,不迷路才怪呢。”他嘀咕了兩句之後,就跟著我們一起慢慢的朝著這冒煙的池子走了過來。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水的溫度高,所以冒熱氣,結果一靠近,就發覺冷颼颼的,那氣居然是冷氣。
是冰塊上冒出的冷氣,我伸出手朝著池子裏一摸,果然,這個池子裏的水已經凝固成了冰塊。
“哇塞,這麼大塊的冰?這裏都可以做一個天然的冰庫了吧?”林隊長嘖嘖稱奇,並且蹲下身用手捶了錘冰麵,想要看看這冰到底有多厚。
我搖了搖頭,覺得林隊長好歹也這個年紀了,居然還這麼幼稚,於是抬起腳朝著前方走了幾步,將視線轉向了其它的地方。
“啊啊啊!”突然,林隊長驚叫了一聲,然後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寶柱比我更靠近那池子,林隊長一叫,他也立刻朝著池子裏看去,結果也是嚇的大驚失色。
“秦風,秦風,冰裏,冰裏好像,好像有個人?”寶柱一邊說著,一邊似乎不敢相信的又朝著那冰塊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就條件反射的朝後退了幾步。
林隊長,也好像是回過神一般立刻挪了挪自己的屁股,遠離那封印著人的冰池。
看著他們兩這麼大的反應,我也頓時緊張了起來,朝著那冰池一步一步的靠了過去。
因為冰塊的霧氣太過於濃重,我剛剛沒有仔細的去看,現在一看,我發現池子裏真的隱隱約約躺在一個人。
看樣子,應該是個小孩兒!
隻是這麼站著我看不清那小孩兒的臉,於是又蹲下身子,將癱坐在地上的林隊長推了推,把臉幾乎都已經貼在冰塊上了。
冰塊裏是一個女孩兒,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可能是因為冰塊很厚,所以那張臉迷迷糊糊的,我隻是通過她那很長很長的頭發才做出的判斷。
我盯著冰裏的女孩,眯著眼前看了許久,莫名的居然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認識她?
“秦風,是不是我們村裏的孩子?”寶柱打斷了我的思緒,突然間問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衝著寶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這麼多年都不在村裏了,依照這女孩的年紀來看,我應該不認識她才對?”
我說的很不確定,腦海中一個背影在我的記憶裏不斷的穿行著。
“也對,那,那,那我看看?”寶柱有些結巴的說道。
他說著,也靠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在那冰麵上擦拭了好幾下之後,才將臉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