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尖叫,林隊長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然後又慢慢的從牆麵上滑落了下來,躺倒在地上,就連哼都不會哼一聲了。
寶柱過去,將林隊長從地上扶了起來,林隊長的胸口一湧,吐出了一堆的穢物。
陰媒皺了皺眉毛,沉聲道:“你們弄髒的,就給我收拾幹淨,否則誰也別想走。”
她說著又轉身坐在了那梳妝台前,開始慢慢的化起了妝來,表情十分的認真,在她的眼中,我就好像是透明的一般。
我一把抓住了她準備用的胭脂粉,她的手頓了頓,抬起的眸子裏帶著一股子的慍怒。
“你們到底把瑞穗她們藏在什麼地方了?”我質問著。
陰媒眯著眼眸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其實“她”的塊頭真的不小,她的手腕一扭,就從我的手中輕易的掙脫了。
其實如果之前我認真的觀察過她是不難發現“她”的怪異的,她的手上布滿了青色的經脈,一看就知道是一隻男人的手。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說著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配槍,並且發出了一聲手槍上膛的哢嚓聲。
陰媒那原本鎮定自若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絲的緊張,我想她在我的臉上應該看到了殺氣。
現在,如果可以救得了瑞穗,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陰媒那紅彤彤的嘴,緊緊的閉著,還在強撐著。
我直接把配槍頂在了陰媒的額頭上,她蹙眉吼道:“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看到你想見的人。”
“我給你三秒的時間,如果你不肯告訴我瑞穗他們在哪裏,我保證不會讓你看到明天的太陽。”我也毫不退讓。
她的鼻孔瞬間就張大了許多,強壓著怒火。
“嘎嘎嘎,嘎嘎嘎嘎。”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麵傳來了烏鴉的叫聲,我一驚,那些烏鴉雖然在墓山多年,但是從未近入過村子裏?今天這是?
“嗬嗬嗬,好,你何必這麼緊張呢?說不定他(她)們隻是出去了,現在可能已經回家了。”陰媒看著態度瞬間轉好,衝著我燦燦一笑。
“你以為我會信麼?今天我已經去過老宅了。”我瞪著陰媒,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陰媒歎了一口氣:“哎呀呀,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呢?”
她說著也不顧我的配槍還指著她的腦袋,就繼續坐下描眉畫眼,神情自若。
“你回去看看,如果他們不在,你再來殺我也不遲啊。”陰媒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是想調虎離山麼?”我盯著她。
她咧著紅唇突然笑的很誇張,然後又立刻停住了笑,猛的瞪著我:“你以為,你真的是我的對手嗎?”
我一愣,突然發現自己的配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停了一隻紅色的蜘蛛。
“啊!”我怪叫了一聲,立刻將手槍給甩在了地上。
陰媒則是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淡定的坐在梳妝台前,我低下頭撇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大蜘蛛,這是蠱蟲?
如果她想要殺我的話,我早就已經死了。
“時候還沒有到呢,別太緊張了,嗬嗬嗬,嗬嗬嗬。”陰媒笑了,笑的意味深長。
“秦風,我們,我們還是先走吧。”身後的寶柱,聲音中明顯已經帶著顫抖了,我回過頭一看。
就在方才我和陰媒說話的空檔,沈流雲的那個叔公已經立在了門外,寧凡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個老人家的身後,臉上是少有的順從。
沈流雲的叔公看著我,又抬起手,似乎是在算著什麼,最後又搖了搖頭,嘴裏嘀咕了一句。
“時候未到!”他喃喃自語的說著,又將手負在了身後,微微駝著背朝著外麵走去。
我忙追上了他:“沈流雲在什麼地方?我要見她!”
“見她?你有什麼資格見她?”寧凡搶在老頭兒的前麵開口了,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我知道,村裏那些開膛破肚的案子都是你們做的,你們不要拉沈流雲下水,離她遠一點,她跟你們不一樣!”我激動的衝著寧凡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