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媒的手中抓著那還在嘭嘭嘭跳動的心髒,目光則朝著我撇了一眼,一手腥紅的她緩緩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想自己真的是小看了她,方才她剝開青眼狐狸的皮時,速度之快,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清。
“吃了它。”陰媒將那跳動的心髒送到了我的麵前,我果斷的搖頭。
陰媒則不由分手,一把將我的脖子掐住,我下意識的抬起手去掙紮反抗,她已經猝不及防的將另一隻手上抓著的心髒塞到了我的嘴裏。
我能感覺的到,那心髒還在我舌尖上跳動著,所以極力的想要吐出來,陰媒抬手在我的後背重重的落下了一掌。
嘴裏的那顆心髒,立刻吞了下去。
陰媒鬆開手,我則是弓著身體開始劇烈的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把那顆心髒吐出來。
不過事與願違,折騰了半天,隻是覺得自己身上一陣陣的發燙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的感覺。
陰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斂去,抬起手準備扶我,我激動的一把推開她的手。
她陰冷的目光在落在我的臉上,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奇怪的詭異光芒之後,一把拽著我,就朝著前院拖去。
我隻覺得自己的後腳跟在地上磨擦著,鐵鏈子的聲音十分的清脆響亮,陰媒就好像是拖著一個行李箱一般將我拖到了沈家的客廳。
客廳裏,沈麟正正襟危坐的喝著熱茶,看到陰媒將我從長廊裏拖了出來,他稍稍有些驚訝:“流雲不是說了麼,對秦風要?”
“可是?”陰媒撇了我一眼,將我朝著地上一推,便走向了沈麟,並且在沈麟的耳邊竊竊私語的說著一些什麼。
沈麟聽了之後連連點頭,最後索性對陰媒說:“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你們想要對我做什麼?”我聽到沈麟的回應就知道他們肯定是想要對我做什麼,而且看陰媒臉上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哼,你小子瞎嚷嚷什麼?你難道不想見你的朋友麼?我們現在就帶你去見。”陰媒笑盈盈的將我從地上拽起。
我一愣,他(她)們也會這麼好心,讓我去見學文他們?
陰媒沒有在乎我質疑的目光,隻是拽著我朝著前院走,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把學文他們關在前院的房間裏,結果她卻把我帶到了前院的井邊上。
“你不是要帶我見學文他們嗎?”我回過頭看著陰媒。
陰媒卻衝著我露出了一個濃墨重彩的詭笑,緊接著我自己的重心不穩,身後的陰媒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體墜落到了井底,輕飄飄的感覺不過就隻是幾秒,一閃而過之後,接下來就是落地發出的響聲“嘭”,我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被摔的粉碎了。
額頭上一股子熱流迅速的從額頭上湧出,一直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我仰起頭看著立在井邊上的陰媒,大聲的喊道:“你,究竟又想耍什麼花招?”
“嗬嗬嗬,秦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你,幫你把血瞳打開,沈小姐的仁慈,讓此事一直拖後,明日是最後的機會,不能再錯過了。”她說完,便不顧我的叫喊,離開了。
我艱難的爬了起來,朝著四周看了看,這個井至少七八米的深度,四周非常的光滑平整,在沒有任何的繩索的幫助之下,想要從這裏爬上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我的左手邊有一個半人多高像是洞穴的東西,這讓我想起了那個住著兩隻怪物的山洞。
陰媒不可能就隻是把我丟下井,她肯定是想要用其她的辦法來折磨我。
“呲呲呲,呲呲呲。”
我聽到了奇怪的呲呲呲聲,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是蛇,我也是在農村長到九歲的,對於這些東西的聲音還是十分敏感。
“呲呲呲,呲呲呲。”
我越是朝前走,那聲音就變得越是清晰,我有強烈的感覺,它就在前麵,但是此刻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後退是一堵石壁,與其一直困在井裏等著不知名的東西攻擊我,那麼我還不如主動攻擊。
我順手就摸索著地麵,哪怕能找到一塊石頭防身也好,可是摸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