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宇的嫡傳弟子久嚴久齊比自己的兒女,更得他心。首先,大弟子久嚴做事穩重,修為又是所有門派弟子中最強。其次,二弟子久齊做事圓潤,善察言觀色,收集信息。這時候久齊捧著茶進來,久嚴也跟著進來了。他們看著師傅的狀態,知道他疲憊又焦急,很想為他分擔。韓秋宇看著他們進來,停下思考,慢慢喝下熱茶,努力讓自己放鬆一點。他滿意的看著這兩位弟子,沒有說話。
韓秋宇隻想要腦袋放空一下。於是他站了起來,打算看看房內的風景,他四處望了望,看到了精心製作的,放在內室中央的華州大陸山水全貌圖。突然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韓秋宇眉上烏雲頓時化開,並饒有興趣的問久齊說:“你看這陽城派跟太清派中,資源如何?”
“陽城派中多山,多走獸、礦石;太清派中多水,多藥石、飛禽、林木。”
“說的好,正中要點。”韓秋宇相當高興徒弟能分析的如此透徹,他又問久嚴說:“那我們呢?”
“我派地廣,有九安山坐鎮。且我派轄內有臨江城,它地處大陸中心,商品眾多,交易自由,熱鬧非凡,多錢財。”
“此言差矣,臨江城當然是別處不能比。但是實際要受我派照拂的眾多地方的不如其他兩派。”韓秋宇頓了頓,顯然還有話未說完。因為他的想法很瘋狂,是上一任掌門,也就是他師傅想都沒想過的。
“不知師傅有何高見?”久嚴和久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師傅有何想法,後齊聲說。
韓秋宇知道說出的話覆水難收,所以他沒有急著說出他此時冒出的想法。他在觀察兩個弟子的表情:久齊專心致誌,迫切想知道的樣子;而久嚴似心有疑慮,好像在擔心什麼。韓秋宇一看就知,久嚴果然想到了些什麼。韓秋宇頓時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去的欲望。韓秋宇知道從各個方麵來講,久嚴都比久齊要反應靈敏一些,而且修行已經達到第四重高級驚雷境,相信近幾年就能突破第五重的障礙。所以久嚴能猜出一些他的心思也不奇怪。隻是若太聰明又太正直的人在他身邊,韓秋宇並沒有安全感。所以韓秋宇話鋒一轉說:“暫且不論這個。”
一聽到韓秋宇說的這話,久齊頓覺無味。久嚴則是鬆了一口氣,心想:師傅還沒那麼瘋狂,心裏還是有所顧慮的,這便好。韓秋宇料到了他們的表現,所以他接下去說:“論兩大封印,橫公魚鎖妖陣在我派轄內淮炎穀中,螣蛇鎖妖陣在離我派不遠的寒玉崖。我派是既有遠慮,又有近憂啊。”
“師傅所言極是。我派在夾縫中生存實屬不易。”久齊歎息到。
“師傅,那兩大鎖妖陣平靜了千年,而且還有另外兩派在,我想遠慮倒可放下。”久嚴分析到。
“放下?徒兒是太樂觀,還是將別派看的太過大義凜然。若真有那麼一天,兩處封印出現問題,他們不來或是拖延個一時半會,最先受到打擊和傷害的是誰?”
久嚴自然知道地勢上他們處於弱勢,但是為何這次師傅要將事情設想的這麼糟糕,久嚴沒再說話。久齊搖搖頭,敬佩的對韓秋宇說:“我派能發展成大陸中最強的修道門派,全都有勞師傅的苦心經營。”
“生活不易,當家更不易。”韓秋宇沉重的總結說。這時韓秋宇看了一眼久嚴,他雖未說話,但他心底肯定有自己的主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所以韓秋宇看著久嚴溫和的詢問到:“徒兒之所以說出那番話,是不是對太清派的夏雲舒有好感?
“她?”久嚴訝異,不知師傅為何話題轉變的如此之快。韓秋宇平常是從不問他們的感情狀態,現在被他觸不及防的一問,久嚴一想到夏雲舒已經是滿臉通紅。在一旁的久齊也有笑意,看來他是知道久嚴對夏雲舒的感情。久嚴隻能坦白說:“我們同修煉到第四重高級驚雷境,常不分高低,她作為女子已是不俗,很多人無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