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淡與不平淡(1 / 2)

白澤廣的道法比晨楊高,現下他調養的剛剛好可以出關了。他一出來,就看到他的三個嫡傳弟子已經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等他了,他很欣慰。他從他兒子白皓口中知道這麼多天來常康河一事並未給百姓造成影響,弟子中也沒有因為此事受傷的,心下頓時鬆了口氣。隻是他對晨楊依然頗多微詞,仍然是在責怪他不作為不負責不上進等話。青梔聽在耳中感到很難堪,為自己也為晨楊,但是她並不敢反駁,當然這些也被白澤廣都看在眼裏。他知道青梔並沒有放下晨楊,所以他想要找時間鄭重的跟青梔談談話,說一說她跟晨楊的事。

就在隨後的一天,正遠到青梔的房中找她去帶新弟子去書林堂時,並未看到她,卻發現她的桌麵上赫然放著一個打開的化妝匣,正遠覺得有些奇怪,他知道的師姐不是這麼沒有收拾的人。但是當他走近一細看,卻發現了化妝匣下赫然押著一張紙。那正是青梔寫給晨楊的信,隻是還未寄出去。這下還得了,原來青梔師姐一直在跟晨楊掌門聯係,他非常擔心師姐被晨楊掌門騙,被他蠱惑,所以他馬上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白澤廣。

白澤廣聽完正遠的訴說後大發雷霆,原來他一直三令五申不讓青梔跟晨楊私下聯係,她竟然沒有做到。白澤廣這次不能再心平氣和的跟青梔談話,所以當正遠叫來青梔,他先迫使自己按耐住責罵,而後壓低聲音直截了當的對青梔說:“你這樣做是打算置我、置門派的顏麵不顧嗎?”

青梔自知自己違背了師傅的命令,覺得自己並沒有理由回答師傅的問題,所以隻是低頭默不作聲。白澤廣見她不做聲,又對她說:“你一直很聽師傅的話,為何這件事上如此執著?”青梔突然抬頭看看師傅,覺得師傅問的話自己竟然沒有想過,自己為何總是戒不了跟晨楊的聯係?還不顧違抗師傅的命令。白澤廣見青梔好像回過神來了,就繼續說:“那我再問你一遍,不再私下跟他聯係,你能否做到?”

“我……”青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她也不願意對師傅撒謊,所以她又不知如何回答師傅的問題。

白澤廣看著青梔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知青梔並不能馬上做到,他生氣的甩下衣袖說:“回尊師堂好好想,直到你能肯定回答我為止,你的事我會讓白皓做。”

聽完白澤廣這話,青梔瞬間慌張起來了,因為她知道一進尊師堂,如果想出來就隻有兩個結果:一是遵守師傅的命令,從此跟晨楊再無可能;二是不聽師傅的命令跟晨楊在一起,但是卻可能失去師傅。她沒想到師傅會通過這樣的舉措來切斷她跟晨楊之間的聯係。青梔緊張的慌忙跪下來哀求白澤廣說:“師傅,求您不要關我禁閉,讓我在您跟他之間二選一,我真的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做到,才能出來。”青梔一想到這就鼓起勇氣說:“我跟他已經有九年糾葛,怎麼能說斷就斷,求師傅不要這麼殘忍。”

“看來你被他迷惑的不清,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能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嗎?”白澤廣說。

“師傅,他肯定有他的苦衷。”青梔近乎哭泣的說。

“還替他狡辯,我隻說一點,能有什麼苦衷能讓他枉顧約定,對這麼多百姓的安全於不顧?”

“他不想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師傅。我可以幫師傅問問他,他肯定會回答我的。”青梔讓自己清醒著,努力幫晨楊解釋到。

“不要妄想再用任何方式再跟他聯係,他已經是這樣的人了,就算問出了什麼也不能改變他是這樣不負責不上進的人。太清派在他手中遲早會被毀了。”

聽完白澤廣這席話,青梔突然緩緩站起來。這時隻見她麵如土色,緊閉雙唇,身上瑟瑟發抖。因為她知道她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改變師傅對晨楊的成見了。

白澤廣也很奇怪青梔為何會突然放棄跟他的“對峙”,他還在等青梔看她還有何話可說。果然,青梔沉默了一會,整個人連帶聲音都毫無精氣神的說:“師傅原來對他有如此大的成見,我不想跟師傅站在對立麵,所以我不會再私下跟他聯係,否則任由師傅責罰。”

白澤廣已經聽到青梔的這一番表態,也沒再說什麼,他隻叫青梔先去休息,就看著青梔落寞的離開了。而白澤廣覺得這次總算解決了自己大弟子的事,心中一塊大石頭可以用放下了。青梔毫無辦法,她回到房間之後便把她珍藏的所有跟晨楊的通信都找出來,然後全都燒掉了。她此刻心如刀割,完全不能控製自己肆意流出的眼淚。她想她跟晨楊的事可能就如這正在燃燒的信紙一樣,再熱烈,最後也會化為灰燼,被時間和塵土掩埋。

韓秋宇回來之後便沒再理會小塔村的事了。他一方麵在研究橫公魚和螣蛇,一邊催促兒子令山練習。其實韓秋宇發現最近天象也好,各地妖靈的活躍程度也好都表現的不正常。所以他推測是不是那兩大妖靈出問題了,而且常康河出事也極大可能是因為兩大妖靈的異動。亂世亂世,可能亂世真的要來了。他要提前開始防患了,而現在他同時也要抓住這個時機,拉低兩個門派的實力和人心,達到他的目的,以此來保證江南地區的平靜生活。他之前就把久齊召了回來然後讓他去陽城派幹些事。他要為陽城派和太清派之間添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