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秋雯議論侍劍的那句話,蘇碧痕並未放在心上。

侍劍是平時不愛說話,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裏,但是對她的忠心她卻從未懷疑過。

她和逆天在客棧中住下來,晚上秋雯的夫家采購回來,辦了桌酒席招待他們。

這老板是個豪爽的人,甚至有點大大咧咧,因為不知道逆天的身份,所以說話毫無顧忌,幾次拿他開玩笑,什麼小白臉啊,長得像姑娘啊,是不是女扮男裝啊,蘇碧痕在一旁嚇得冷汗直冒,心說大哥你別再說了,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啊!

還好逆天這次居然很好脾氣地沒有發火,吃完了飯各自回房,蘇碧痕不敢睡覺,悄悄將門開了條縫盯著著逆天的房間。

她怕他半夜跑出來把那個秋雯的夫婿殺了。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她想他應該睡了吧,正在想還要不要繼續盯著,忽然肩膀上一隻冰涼的手拍了拍她。

她嚇得呀地一聲剛要呼救,那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然後扭過她的身子,她定睛一瞧,居然是逆天。

“你在幹什麼?”他問道,隨即將手從她的唇上拿下來。

“哦……沒,沒做什麼啊……”她心虛道。

“你在看我什麼時候會去把那個老板殺了,是嗎?”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他的目光總是讓她很不舒服,好像能穿透一切似的。

她討厭這種被看穿的感覺,而他偏偏總是輕而易舉看穿她。

“是啊,你那麼喜怒無常,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膽怯地說道。

“在你眼中,我就是個喜歡殺人的瘋子,是嗎?”

“……”你就是!但是她不敢說,他不是淩易寒,一句話惹怒了他都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你放心,像這種小人,我還不屑去殺他。”

她嘟著嘴:“在你眼中,隻怕天下的人都是小人吧?”

“那也不盡然。”他淡淡道:“至少你在我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能在大魔頭逆天的心中占有一定地位,我還真是榮幸啊!”她自嘲地說道。

“彼此彼此。”他說完轉身回房。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愣住了,他從哪兒進來的?

……

第二天一早,蘇碧痕辭別了秋雯,起程去京城。

在馬車上,她忽然覺得胸悶,死死捂住胸口。

他遞給她一顆白色的藥丸。

“什麼?”

“好東西。”他說道:“快吃了吧,不然我怕你沒命等到見他。”

她吃了藥,感覺渾身暖暖的,這是上次那個三百天的藥!

“這個藥……你有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