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竹從錢尚的辦公室出來,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這幾天,權竹不再去洗浴中心,他的新房正在裝修中,由於,婚期逼近,他與裝修工協商好了,要求在婚期之前必須完工。
這套房是三年前錢望月送他的禮物,那一年,錢望月帶領弟兄們在安南市率先搞起了房地產,可以這麼說,錢望月在安南能夠風生水起,逐步成為安南房地產乃至地市級房地產開發界大亨,與權竹的協助是分不開的,別說送權竹一套房,就是再多送幾套房也不為過,權竹是這樣認為的。
權竹每天都要來催促工程進度,幾名裝修工又都是原先在權竹手下幹過的哥們,自然就很為權竹賣力,說好半個月搞定的裝修任務,沒有想到隻用了10天就接近尾聲了,權竹心裏高興,就讓幾名工人隨他來到樓下就近一家餐館,權竹要犒勞犒勞這些兄弟。
出大力的人,都是海吃海喝的,說話也大多沒有遮攔,一桌子菜頃刻間就風卷雲殘。
權竹與他們不同,雖說以前是兄弟,現在,還是兄弟,但是,兄弟之間卻有本質的不同了,權竹以前與他們在一起也是海吃海喝,現在,卻發現這幫兄弟怎麼這麼低俗了,你看看他們的吃相,一個個就好像挨了幾百年的餓似的,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權竹心裏有點煩,但是,煩歸煩,還得一定要照顧好他們。
“來來!多喝點,我知道你們的酒量。”
權竹給兄弟幾個敬酒,幾人都一同向權竹敬酒,看著有點低聲下氣的樣子。
“嗬嗬!哥幾個不要拘束嗎,放開喝,今晚要是誰不醉,我罰他一瓶。”
權竹自己先幹了杯中酒,哥幾個也都相繼幹了杯中酒。
“哎!權哥,你現在混好了,念在我們哥幾個以前一起混的份上,能不能幫弟兄們一把。”
“你瞎喊什麼的,現在不能喊權哥,現在要喊權老板,哥是你叫的嗎?”
坐在權竹身邊的一名工人碰了他臨邊坐著那個人說。
“你瞧我這嘴,一高興就會胡咧咧,權老板不會怪罪吧!”
那人連忙向權竹道歉著,並站起身來喝了杯酒,以示賠不是。
“嗬嗬!叫什麼都行,誰讓我們幾年前認識的,並在一起抹勺的。”
權竹兩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對對!還是權老板有人情味,不像有些有錢人,見到我們這些出苦力的,都躲著走,就憑這一點,我佩服權老板!”
坐在權竹臨邊的工人看去有三十大幾歲,但是,滿臉的胡茬讓人感到有四十大幾的樣子。他說著話的當口,站立起來,要為權老板的人情味喝一杯。
權竹很高興,一來新房即將完工,二來新婚將至,又見這幫兄弟那麼熱情,也就又喝了一杯。
權竹平時的酒量也就在七八兩這樣,今晚上高興,竟多喝了點,幾名工人也都有幾分醉意,當然聊天的內容也就拋開了。
“權老板是有大能耐的人,不像我們幾個,隻能靠出苦力賺錢。”
“哪有,哪有,我以前不是也與兄弟們一樣嗎,靠的是一雙手,隻是,機遇比你們好點吧了。”